“实话?实话便是臣女心情郁郁,不想见顾依依,更不想见到太子爷踏足衡芜院,从前太子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允诺过臣女独宠一人,誓言还在,可惜殿下却忘了。”
“表妹向来柔弱不能自理,就是这么一个看似乖巧顺从的表妹,她随便勾勾手,就将臣女的夫婿抢走,而臣女在人前还要强装大度,难道臣女不该郁郁寡欢,不该终日喝药治病?”
姜意暖脱口而出的话十分大胆,非但没有任何躲闪避嫌,反而赤裸裸的表达出对顾依依的不满。
“太子爷,您瞧,依依并没有说错,表姐她就是容不下依依,给依依灌红花汤,她就是那么恶毒不想让依依有子嗣,还处处针对于我,这姜府我是真的不能待了,否则早晚会死在表姐手中,太子爷救我。”
顾依依抽抽噎噎,全然一副病美人的姿态,她听到姜意暖直言不讳的厌恶,忙颤颤巍巍的攥住太子衣袖,瑟瑟发抖的哭诉。
萧策蹙眉,他审视的目光始终在姜意暖脸上游走,见她不肯说实话,轻声嗤笑:
“够了,姜意暖,你自己去看看外间茶桌放着的药渣,听说那可是你的贴身侍女云舒埋在府外,此刻你还敢狡辩,到底有何不可见人之事,还不肯说吗?”
顾依依抿着唇,她等这一天等得实在太漫长,做梦都没想到心心念念满眼太子的姜意暖会委身他人,当看清太子眼底升腾起来的阴鸷,便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此刻她舒舒服服的窝在太子怀中,幸灾乐祸的看着姜意暖。
昔日里被姜意暖处处压制的怨恨,乃至于被姜意暖恶狠狠灌下的那碗红花汤,顾依依恨毒了她,恨不得此刻太子就把眼前人凌迟处死。
“臣女不懂太子何意,若太子爷厌弃了臣女,不妨直说,臣女自然会跪请陛下收回圣旨,您喜欢娶表妹就娶,犯不着连莫须有的罪名都安置在臣女身上。”
姜意暖轻轻叹息,长密微翘的睫毛微微低垂着,那种不动声色便能将柔弱无争刻在骨子里的姿态,温婉又无害。
“好好好,到现在,你还不肯如实说,你可知为何衡芜院今日并无贴身奴才侍奉?你也用不着楚楚可怜,府医刚刚来过,说客厅那药渣是避子汤,你还有何话说?”
萧策脸上怒气昭昭,他向来沉得住气,此刻遇到此等龌龊事,再看姜意暖那张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越发觉得可恶。
“太子爷别动气,依依早就说过,想要嫁给祁王的贵女都能绕着上京城走上一圈,能与祁王有过肌肤之亲,陛下又如此大张旗鼓的找人,却始终没有音讯,莫非……”
顾依依美目流转,她故意不把话说完,留下半句引人遐迩,府医适才已经确定那药渣中有避子汤草药,有些不明白太子爷为何执意去请周院判。
“够了,表妹,我知道你一直恨不得将我置于死地,你恨我挡了你的路,没想到姜府养你们母女那么久,养出来的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凭着药渣胡乱攀咬,太子爷当真信她不信我?”
姜意暖盯着顾依依,淡定说道:
“表妹只凭着宫宴离席这些事便咬定我跟祁王私通,那表妹常常出府,是否也要被误会成跟祁王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