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毛贼已然闭上了嘴巴,陆晚凝则是眸色一敛。她自然不是真就为了讹人才说出以上的话语。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接下来的铺垫罢了。
紧接着,她就开始了戏精上身的表演:
“小兄弟,你来我这里探查,黄老板说给你多少钱当报酬啊?”
咬了咬下唇,毛贼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他眼珠一转,试图估摸着楚江晚的心思,于是试探道:“五百两!”
“哟,你还挺敢说啊。”陆晚凝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而剩下两个人,商陆显然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傻子,他甚至在压低了声音,同身旁的曲荷窃窃私语地讨论:“五百两是多少钱?”
曲荷也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回复他说:“够你干七年。”
早在曲荷刚到店里的时候,就在上楼路上得知了商陆的光荣事迹。在听过她的回答后,大小伙子惊讶地差点把舌头咬下来,他那仅有的一丁点恻隐之心彻底化为了乌有,重新看向毛贼时,那眼神,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竟然敢要五百,你怎么敢的……”他咬牙切齿地说。
两个小家伙儿的谈话一字不落地传进陆晚凝的耳朵里,但她没有先去安抚员工的嫉妒情绪。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攻破毛贼的心理防线。故而她果断拆穿道:
“索涛才要价一百两,你啊你,真不知道贪心不足蛇吞象,就这么大的胆子?究竟是黄老板识人不清不懂行情,还是你满口跑火车、每一句实话?”
眼瞅着自己的虚高报价被戳穿,那毛贼当即改换了嘴脸,纠正道:“是我记错了,应该是……”
“这样吧,”陆晚凝打断了他的话语,根本不给他篡改价格漫天要价的机会,“我也给你一百两,你回去好生监视着黄全,然后将情况详细仔细地全都告诉于我,如何?”
既然索涛值一百两,那她也开个一百两。在陆晚凝的估计里,这毛贼的价位估计不超过五十两,她给出的这个价格都可以说是双倍多了。
她就不信毛贼不动心。
咽了口唾沫,毛贼面上虽还嘴硬地要坚持要要价,但眼睛里汹涌地贪欲已经出现端倪。他最后猛地一个深呼吸,彻底地心一横、打定了主意。
“陆掌柜,这单生意我接了——只是有一点,你可绝对不能走漏了风声啊!”
“哈哈,放心。”陆晚凝挥起手中折扇,重新遮住了小半张脸,“你只管去就是,剩下的按时汇报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