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感动的望着李富贵,抹掉眼角的鳄鱼泪,“本宫谢谢你祖宗八辈,不对,本宫替八辈祖宗一起谢谢你。”
李富贵眨眨眼,虽然有些听不懂但看着怜婕妤真诚的小眼神,总归是好话吧,一俯身,“微臣就先告退了,您也要做好打算呀。”
送走了喋喋不休的李富贵,萧晓有些头痛的按着额头,一手却保护似的护在小腹上。
这世上,真正有了和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其实还是期待的。
“主子,您快想想法子呀,明天皇上就要知道了,要是皇上不追究您私自有了身孕还好。要是真追究起来,即使不会让您打掉这个孩子,您总归是和皇上离了心了,日后再想修复可就比登天还难了!”香萍噼里啪啦说的唾沫四溅,完全没了平时稳重的掌事姑姑模样。
绣橘接下话茬,喃喃的开口,“万一皇上雷霆大怒,咱们会不会脑袋分家,尸首无存呀。”
萧晓满头黑线的看着二人如临大敌的怂样,根本连个眼神都不想分给她俩,“切,还私自有了身孕,种是他播的,侍寝日子是他选的,到头来中了奖偏偏只怪本宫一人,本宫可不是圣母白莲花白白的替他背锅。”
又走到铜镜前,自恋的瞅瞅镜中的美人,又伸出食指中指做了个飞吻的动作。
“我笑起来好不好看。”萧晓转过身,冲着二人含羞一笑,恰似百合花开。
“那真是极好看的,奴婢就没见过比您笑的更好看的人。”绣橘嘿嘿一笑,手指来回纠缠活脱脱一刚进门的娇羞小媳妇。
萧晓满意的点头,一眨眼泪光闪闪,我见犹怜,“我哭得好不好看?”
“梨花一枝春带雨,很是惹人怜爱。”香萍毫不犹豫的点头夸赞。
“那本宫又哭又笑的美不美?”
两人默默看着自家主子像个二傻子似的玩变脸,配合的附和道:“美美,你最美。”美个毛,笑的和先帝冷宫中的芳贵人一样,神经兮兮的。
不过,怀孕的女人她们可惹不起。
“主子,您可想好了该如何做了吗?”这可是当务之急。
萧晓微微一笑,博同情还不好说,他一皱眉她就撇嘴,他一瞪眼她就红了眼眶,他一怒吼她就嚎啕大哭呗,哭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不过,一切真的会如萧晓所愿吗?
……
养心殿
自认为和萧晓的关系冰雪初溶渐入佳境的某皇上正美滋滋的批阅着奏折,早朝时,更是连向来看不顺眼的柳党众人都得了皇上赞许的目光,很是让人惊悚了一番。
“皇上,李太医在门外候着呢,说是有要事求见。”李德福在宣凌帝翻阅奏折的间隙,见缝插针的说了一句。
宣凌帝点点头,头也不抬的说道:“让他进来。”
“皇上!皇上耶!”李太医一进大殿,马上行了个五体投地大礼,礼多人不怪嘛。而且,接下来他可是要搞事情啊搞事情,不先把皇上的毛顺好了,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命丧养心殿。
“朕还没死呢,哭丧呢你!”本来好好的心情被李富贵两嗓子,给嚎没了。宣凌帝放下御笔,黑着脸低斥。
李富贵呸呸两声,“皇上可别说不吉利的话,”抬起幽怨中带着怜悯的三角眼,吞吞吐吐的不知怎么开口。
“怎么,想和朕告老还乡,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吗?”
李太医将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连连否认,“微臣正值壮年,理应为皇上分忧。嗯,微臣只是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你知道不当讲,那就不要讲了。”宣凌帝懒得和李富贵再费口舌,顺手拿起本折子不再看他。
“微臣昨晚替怜婕妤诊脉,结果很是不妙啊!”李富贵觉得这把火烧的火候也差不离了,冷不丁的高声喊道。
桌案后的男人愣在原地,手上的折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寂静的大殿鸦雀无声。
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向来清冷的嗓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