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对着铜镜仔细的在额间画了一朵红莲, 明艳似火般绚丽, 低头再一看自己身上素净的衣衫,这样可不行, “香萍, 去给我找来那件淡粉色繁花抹胸裙, 再把压箱底的冰蚕纱衣和金缕鞋统统找出来。”吩咐完香萍又开始翻箱倒柜的折腾首饰, 翻来翻去总算找到了还算合心意的, 抬起哀怨的小眼神看着锦橙,“锦橙啊, 今天本小主是斗胜的蟋蟀还是败北的蛐蛐就看你的了。来来来,今个灵蛇髻走起来, 妆容越妖媚越好。金步摇戴起来,碧玉镯子都拿来。”
“小主放心, 不是奴婢吹嘘,整个宫里就没比奴婢梳灵蛇髻梳的更好的了。”锦橙一仰头自信的拍拍小胸脯,利索的盘起发髻,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蟋蟀和蛐蛐不是一种东西吗?”
“这重要吗?”萧晓面无表情。
“不重要……”天大地大小主最大, 你美你说了算。
“现在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萧晓小脸紧绷,凑在锦橙耳旁轻声嘱咐几声,唤来锦橙诧异的目光。
……
“都给我把范端起来!”萧晓看着镜中的自己媚眼如丝, 笑容妖娆, 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妖妃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滴,总一副被人欺负的小白花样可怎么行。
“小主,您就是再把范端起来也只是从四品的贵仪。”香萍跟在身后小声嘀咕。
“香萍,你变了,我再也不是你手心的宝宝了。哦,实在是太令人伤心了。”萧晓夸张的蹩眉做西子捧心状,柔弱的靠在桩子上,真是莎士比亚风说来就来。
“怎么又成白莲花了?”香萍在萧晓的熏陶下深深地理解了白莲花的精髓。
萧晓眨眨眼,一抱拳抱歉抱歉,失误了。都怪平时扮演小白花的次数太多了。
精致的眉眼微挑,萧晓上前挑起香萍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看不起我?要不要我帮你另谋出路?我看最北边的宫殿就很好,凉快的很。”拿出锦帕轻拭手指,好像沾了什么不洁之物似的,眼神犀利的看向众人,“谁要是想另谋高就,我也不拦着。但是,若是胆敢做出什么背叛我的事,就别怪我不顾主仆一场的情分!”
众人在萧晓的目光下皆低下了头,娘唉,他们家小主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好怕怕啊。
香萍衣袖里的小手微动,偷偷的给萧晓竖起了大拇指,就是这个样,完美。
……
“柳姑娘,您慢点跑,小心磕着碰着哪了,奴婢们可没法和皇上交代。”
“你们快点,小白都快跑不见了,快点呀。”娇娇的女声软软糯糯的。
萧晓离着枫林阁还有几十米的地方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嘈杂声音,其中一个女声尤为的刺耳。特喵的,十大几天不见人影原来是和小妖精打情骂俏去了,怕是乐不思蜀了吧。
还没法和皇上交代,真当自己是金子做的,忽略心中升起的微妙不适感,萧晓眼中寒意尽显。
枉费她床上床下都把他喂得饱饱的,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萧晓冷笑一声,步履悠悠的向前走去。
几名守门的宫人一看见萧晓心中暗叫糟糕,齐齐的俯身行礼,“奴婢给怜贵仪请安。”天老爷的,怎么办,皇上的新欢旧爱即将碰头,按以往的结果,不论鹿死谁手,呸呸,皇上和谁走,倒霉的总会是她们这些无辜的人。
这些天来,皇上总会在这个时辰来这坐上一坐,对柳姑娘的态度也有别于他人。不说有多好,单单一点,皇上可从来没有把柳姑娘赶出枫林阁哟,这可就了不得了。再看看每次柳姑娘走出来那羞红的脸,谁能看不出两人在里面做了什么好事啊,现在差的就是个名分了。
至于怜贵仪,本就生着一张倾城面还进了皇上的眼,进宫才数月位份就连连晋升,侍寝的次数也是后宫头一份的,颇有后宫第一宠的架势,可谓风头正盛一时无两。
都不好惹呀不好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