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之吃饱了站起来撑一撑,怀孕的肚子挺到众人的视线内,牛鹿眯眯眼看了一会儿,跟陈冬青说道:“您侄媳妇都要生孩子了,我看这肚型是个男孩。”
“你还会看肚型。”陈冬青笑道,他今天微笑的次数尤其多。
“我都生了三个儿子了,会看怎么了?”牛鹿说到这里,顿了顿,问道:“您呢?”
“……”,一阵小尴尬,王一菲在旁嘟了嘟嘴,她和牛鹿从来不对付,都是碍着陈冬青的面子坐在一桌。
“当初我算的那一卦您还不信,应了吧!”牛鹿继续说道。
算卦这个事陈忆之不知道,王一菲却知道,牛鹿年轻的时候兴冲冲要跟他们大家算卦,算来她王一菲没有子女宫,一个子女都不能生育,陈冬青却子女宫繁盛,会子女成群,牛鹿断了这一卦后当时就建议他们新婚夫妇立即分手,她和牛鹿的矛盾从那时候起。
“是有点儿准,我们前段怀过一个,也不行。”陈冬青坦然道,男子对于生育流产大大咧咧,不当多大一个事。
“你跟他说这些干嘛。”王一菲不满道。
“我又不是外人。”牛鹿冷了冷脸道。
“你不是外人你是什么人?”王一菲生气到了面上。
“我认识陈冬青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为他子息考虑,顶天立地的男人还能没个儿子?”
“你行你给他生啊!”
“你这话没道理,我要生的出来当然生了,我这不是跟你一样嘛。”牛鹿言下之意,他和王一菲都一样的生不了。
“你就是能生他也不会要你,你看你长那样儿,脸跟狗啃过似的。”
“狗啃过也有儿子,你别和我男的比,你比敖登,人敖登就能生。”牛鹿年龄虽大,掐起架来丝毫不比街头的泼妇差。
提到敖登来比,更加戳到了王一菲的痛处,她撑起来,简直想抓起一菜盘子给牛鹿砸过去,看到陈冬青冷了脸,忍住,复又坐下,冷笑道:“我就是不能生,还有敖登,轮来轮去也轮不到你,你想黏着他,不就想他那眼睛帮你看古董的真假嘛,别以为我不知道。”
“二十年前我还有看走眼的时候,现在您别说,还真没有看走眼的。”牛鹿这个人长的,丢在人堆里不会有人看第二眼,因为平凡,自夸了一句,加上他在古董方面卓越的成绩单,很有说服力。
“你还真跟街上的泼妇一样一样的,跟个女的也争的起来。”陈冬青出言劝架,牛鹿笑了笑,不争了,王一菲听陈冬青帮她说了一句,再有不满,也只能忍住不说了,这个死牛鹿,像她的天生克星一样。
“小伙儿,你去开车,走了。”陈冬青指挥牛鹿的助理,小助理看了牛鹿一样,得到应允,转头去停车场开车。
“去哪儿?”
“去老毛坟上看看。”
这也是惯例,只要来西安,必去老毛的坟上柱香。
“您还挺看得起我这助理,让他跟您一桌吃饭。”牛鹿不理解这个现象,难道因为多年没见,陈冬青改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