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子坦然，“九公子的《五蠹》于我而言，意义深刻。”

“果然……”檀素愣了一下，缓缓的笑了，“他的身份，瞒不过你。”

“不。”男子否定了檀素的说法，“只是鬼谷另一位传人的话，令我印象深刻。”

‘韩非都快把她喂成猪了。’

“……”檀素苦着脸，“阿政，可不可以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男子轻笑，“你们师兄妹的关系，很是融洽。”

檀素不以为然，“能不融洽么，从小互相伤害到大。”

“……”男子沉默了，“素素接下来有何准备？”

“呆在紫兰轩喽。”檀素摊手，“先说好，你现在住的地方，一直是我的。”

“……为何？”

“形不逢影，影不离形，一心异体，八面玲珑。”檀素只说了这一句话。

男子了然，“多谢。”

“他们不简单。”檀素说完，忽而毫无预兆的离去。

“你是阿政，我是素素，这不会变。”

不论你我日后彼此会是什么身份，这都不会变。

檀素的美在男子眼中是柔和的，不逼人，不灼目，像是雨，润物细无声。可此时他却惊觉，一滴雨水，原来也可以握到滚烫。

檀素缓缓走着，没有回首，黑色的龙在竹林上盘旋不定，她早已看到。天命之子，气运根源，开创一纪，谓之祖龙。人中龙凤，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