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衣这几天过的非常闷,虽然扉间每天都隔着一堵墙与她聊上一会儿,但大多时候还是只有猫又陪着,要不是潮夕房间里一些书本解闷,只怕她病只怕要更加严重。
“好无聊啊!”由衣趴在矮几上不住的抱怨,现在潮夕基本算是关她禁闭了,想起前两天他们师徒俩对话就一阵无力。
“师傅,我觉得我已经好了。”由衣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觉得十分无奈,她从小最怕苦的东西,每天喝药对她来说就是折磨,只能睁着眼扯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谎,希望舌头能免受荼毒。
潮夕放下药碗,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嗯……那下次药在苦一些……”潮夕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弱点,但凡由衣有些抗议,第二天的药一定苦的难以下咽。
潮夕满意的看着她那副纠结的模样,把一颗糖放进由衣嘴里,收着空碗匆匆离开,这几天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只有由衣吃药的时候潮夕准时出现,其实她是真心希望她师傅不要这么惦念她的,虽然那次都有糖块清嘴里的味道,但她真的不想在喝那些黑乎乎的药了。
“我觉得师傅这几天不正常。”由衣听着潮夕走远才敢跟猫又开口。
猫又摆了摆尾巴,烦躁道:“他身上火药味挺重的,大概是在研究起爆符吧!”它这几天也被潮夕关在这里不能走动,心情十分不好,由衣是养病,关了也就关了,它是神马啊?除了发现自己行动比以前迟缓,身材也比不上以前有型,才恍然悟出来,感情潮夕是想温水把自己煮了啊!想到这猫又就无力感十足。
晚上潮夕难得来和由衣他们一起用餐,水门试验过他画的起爆符后,得到大家一致好评,最近被老爷子逮住监督他们画起爆符,虽然不会太累,但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总归不好意思做的太过,也就忍了几天,权当卖老爷子一个面子。
到了晚上,潮夕难得的和他们一起吃饭,由衣扒拉了半碗饭,还没想好怎么和潮夕开口出去溜达溜达,潮夕就十分“善解人意”的开口:“要不要一会儿出去逛逛?”
由衣猛掐了下大腿,“哎呦”痛呼出了声音,看来不是在做梦,和猫又一起拽着潮夕衣角,生怕他反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到他身上,实在是太不容易了!终于不用在关禁闭了!
他们这下子连晚饭也不想吃了,急匆匆回内阁换了身衣服,由衣把鬓角上的碎发用发卡卡好,显得整个人都清清爽爽的;猫又则对着镜子梳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发型。
他们再次出现在潮夕面前时只能用容光焕发四个字形容,潮夕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他们的行径很是无语。
由衣也顾不上潮夕有没有吃完有没有吃饱,直接把潮夕拽出房间,看着两个小脑袋又提不起发火的兴致,只能由着他们。
“潮夕伯伯!”刚出门就被银铃般好听的少女的声音拦住。
由衣发愣了一下,虽然知道潮夕比自己大好多,但能做伯伯辈的由衣实在想象不出来他到底有多老,听到有人叫他老他肯定气的鼻子都歪了。
她看向潮夕他果然黑着一张脸,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样子,继续往前走着。
少女仍旧不死心,一路小跑跟上,越过潮夕的步伐抢先一步拦住:“潮夕伯伯。”
潮夕的脸比刚才更黑了,说来也是阴阳怪气:“呦!是水户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水户当听不到他声音里的不同,摆出一副无害的模样,笑眯眯得冲着潮夕继续不怕死道:“我有事找你伯伯!”
伯伯!伯伯!伯你个大头鬼!潮夕再也忍不住,挥起拳头就要打到水户身上,水户也没有躲,继续笑眯眯的用手接住了这一拳,这下子潮夕的脸色不如刚才那么难看,反倒是由衣,潮夕那拳绝对没有想象的好接,她可是实实在在的看过潮夕的怪力,没想到这个姐姐这么瘦小可以接住这么重的一拳,惊得嘴巴都能放下一个鸡蛋。
潮夕收拳神情变得突然哀怨起来:“水户,你以前都是叫人家哥哥的!”
小时候水户软糯糯的像个小包子,十分讨人喜欢,那是大约刚回走路,能说一些简单的字,每次看到潮夕就摇摇晃晃上去抱住他的大腿不撒手,潮夕喜欢水户,基本归功于那是他喊的第一次的不是“爸爸妈妈”,而是抱着潮夕大腿,天真无邪喊得那声“哥哥”,虽然潮夕比水门还要大上几岁,但那声“哥哥”听起来十分受用,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只是小包子长大后,开始弄得明白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也就不敢在这么称呼,开始追前追后的叫那个让潮夕咬牙切齿的称呼——伯伯。每次潮夕听到都恨不得缝上水户的嘴。
呜呜!他还年轻!还是那么美!哪里能做人家的伯伯?
水户亲昵的拉过潮夕的手,丝毫没有潮夕不痛快的自觉,不住晃着:“伯伯……你就帮我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