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在看见容祁风俊美如谪仙的面容后,脸色微微一红,“既然师兄这样说了,那师妹我就先回去翠息山了!明天我会等乌宓师弟上门赔罪,我也不会对他多加为难,毕竟……”她侧头,咬了咬唇,白皙的脸颊上有一层粉嫩的红,“我还会顾念着师兄的。”
容祁风接过手帕,微微一笑,感激道:“谢谢潇潇师妹。”
待楚潇潇离开,容祁风脸上温温柔柔的笑意不变,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沾染了楚潇潇眼泪的手帕,侧头轻声吩咐道:“帮我打一盆水来。”
张元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是,师兄。我这就去。”
脚步声消失在耳边,容祁风猛的攥紧了手中的手帕。
“让师弟给你道歉……”火苗从他手中窜起,明黄摇晃的的火光照亮了那双幽暗的双眼,手帕在火焰中一点一点化为灰烬,容祁风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可不愿意阿。”
他低笑出声,“再讨厌他一些……”
“最好是在他面前,露出你怎么不死掉的眼神……”
看到那样的眼神。
师弟该有多么的难过啊。
可是没关系。
他的师弟。
只要要他一个人的宠爱,就好了。
——
——
第二天清晨,乌宓从床上醒来。
床边放着糖,他剥了一颗放进嘴里舔了舔,懒散的靠在床栏上没有动,这个时间点,本应该是最佳修行时间,他应是和那些弟子一样,在外面认真打坐吸纳天地灵气。
可是乌宓知道,那些灵气排斥他,打坐对他而言,毫无用处。
他已经卡在八星灵者许久。
他的重生,并不是没有代价可言,天地之间的自然灵气,他永远无法吸纳入体,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最近在寻找新的修炼方法,而他有预感,宗门试炼境,会让他找到新的修行之路。
窗外的鸟鸣声传入耳内,今日该是一个很好的天气,嘴里的糖吃完了,乌宓察觉到有人走入禁制当中。
副宗主给他设下的禁制,除了他能进的人寥寥无几,他已经猜到来人是谁。
“师弟,是我,祁风师兄。”门外响起了几声极有韵律的敲门声。
“进。”乌宓将糖收了起来,淡淡道。
容祁风推开门。
果不其然,床帐背后纤弱的身影依旧躺在被子当中。
他向前走了几步,伸出修长的手指掀开床帐,床帐一掀开,那人的模样就映入眼帘,容祁风柔声道:“师弟又偷懒了,今日的早课可是没做,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乌宓抬起眼,漆黑的眼睛有刚醒的水雾,“困。”他歪头,露出那截纤细修长的天鹅劲,脖颈侧边点了一颗黑色的小痣,让人心生低头舔舐之意。
容祁风移开目光,“修仙者当要清苦,如此受不得苦,师弟修仙路恐有阻碍。”一字一句皆是来自于师兄的关爱与劝慰,情真意切。
乌宓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容祁风笑了笑,也不再多说,话锋一转,他提起楚潇潇的事,“昨日你打了潇潇师妹的杂役弟子,潇潇师妹来找我,想让你登门赔罪。”
乌宓起身,揉了揉额头,散乱在床上的长发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倾覆在白色的亵衣背上,那双狭长而异常漂亮的眼睛因着水雾的原因有了几分惑色,他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了昨天自己的确鞭打过一名杂役弟子,若不是容祁风提起来,他已经忘记了。
“那是他自找的,师兄今日来是为了此事训我的吗?”
容祁风一顿,“不过一个杂役弟子,师弟打了便打了,师兄岂会为这件事训你。”
“这次来……是为了送师弟你一件东西。”他从怀中摸出一件法器,“这是上次外出试炼,师父奖赏于我的一根发簪,此簪可以抵御元婴大能的道法一招,师兄赠予你,若是师兄分不出心神来保护你,你还可以自保。”
衣衫单薄的美人伸手接过,拿了那根发簪在眼前细细打量,白玉的发簪,玉质极好,容祁风在他耳边轻言细语道:“插在师弟的发间想必好看的。”
乌宓嗤笑一声,明显看不上眼的随意模样,“我不喜欢。”
“那便放在空间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也成。”
发簪被乌宓放进空间袋里系回腰间,他伸出手,取了挂在床头的红衣披在身上,赤足下了地,容祁风想要给他穿衣,乌宓回头,拒绝道:“怎么能让师兄做这种侍候别人穿衣的下贱事,还是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