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宓成为宗主的第二个徒弟一个下午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天衍宗。
一时之间人心不服。
天衍上宗的某个角落,一堆偷了空的杂役弟子凑在一切,神情愤慨的窃窃私语着。
“那乌宓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让宗主破了两万年以来我们天衍宗的规矩!谁都知道宗主的徒弟只能收一个!是未来宗门的唯一继承人!他凭什么啊!怎么看也没法和祁风师兄相提并论吧。”
“不说修为!就他那资质在上宗也只是排二等!容祁风师兄能成为掌门首徒,那是因为他是我们天衍上宗的翘楚!资质和修为都是我们上宗的第一!那乌宓凭什么!”
“要说修为的话!我们天衍上宗比他强的多了!潇潇师姐小他一岁就已经是九星灵者!更别提暮啬师兄!还有七汶师姐以及顾十师兄!他算是什么东西!居然就这么成为宗主的第二个弟子!”
“真是令人不服!宗主到底看上了他什么啊!难不成是那张脸吗!”
这声音一出,讨论的众杂役弟子静默,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了一张脸。
如果说是看脸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
乌宓的脸在天衍宗是出了名的好看,甚至有弟子私下里偷偷说看一眼乌宓师兄,别的美人都入不了眼,虽说修仙之人不重外貌,但是若外貌真的好看到一定的程度,那不重也变成重了。
“如果乌宓凭借那张脸勾引了宗主的话!那就有理由了!”一名杂役弟子恍然大悟。
话落,耳边响起一声轻声的询问:“勾引?”
弟子未觉察到有什么不对,侃侃而谈道:“自然,乌宓除了脸是我们天衍上宗的第一,他还有什么能入了宗主的……”身边围绕的人忽然之间面露惊恐之色,有人飞去一个眼神想要提醒他,那弟子也察觉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回头,那穿着红衣的少年正目光冰凉的看着他。
杂役弟子脸色惨白一片,一瞬间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师,师兄……”
乌宓看着适才还意气风发此时却像一只被冻得濒临死亡的老鼠的杂役弟子,他打了一个哈欠,艷丽的面容倦懒,“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我想听听。”
分明是懒洋洋的调子,跪在地上的杂役弟子却无端感到一阵寒意,他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否认道:“我……我……我什么都没说……”
乌宓轻飘飘的哦了一声。
下一刻,他伸出修长的五指,一根黑色长鞭握在他的手心之中,“那我是听错了?”
那双狭长瑰丽的双眼冰凉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人,乌宓眉头微蹩,“可我觉得我好像没听错。”
他挥出手里的长鞭,鞭尾狠狠打在了杂役弟子弯曲的脊背上,杂役弟子发出一声惨叫,直接趴在了地上翻滚着身体来减缓痛楚,那长鞭收回的时候,鞭尾上的倒钩勾出了他脊背上的一块血肉,周围原本惊慌的弟子见此骤然发出惊呼,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求情。
谁都知道这乌宓师兄是被祁风宠着长大的,要什么给什么,纵然天资平庸,然有祁风师兄在,他在天衍上宗的地位也高得离谱,只是以前这乌宓师兄从未动过手,今日却是第一次。
且第一次就如此毫不留情,可见心性之暴虐,着实不符天衍宗的风范。
乌宓只打了一鞭,便将黑鞭收了回去。
这黑鞭是他从宗主手里拿的一件法器,打在人的身上,疼痛感将会放大数百倍,是一件折磨人再好不过的法器,他给取名——“不疼”。
打完了人,乌宓又有些困了。
五千年的未曾入眠,日日夜夜承受的融身之痛,让他重生后身体大受影响,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睡眠当中,性格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也不警告那杂役弟子什么,打完一鞭便懒懒散散的回了自己的九鲤山,一觉睡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