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编剧?”王易琛妈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向上一看,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我当时还以为又是什么拎不清的绯闻,原来这回他们没说错?”
……言下之意,听起来是指当时在剧组时两人传出的绯闻。果然明星的妈妈们都是很关注八卦新闻的……
随后她又走行程般地问了温衣岁许多话,算是想把她这个人给看得透透的。王易琛坐在一旁举着手机,几乎没有插话的余地。
眼看着孙依云就要问话完毕了,温衣岁紧绷的神经就到得到释放了,对方突然头一转。
“儿子儿媳。”
温衣岁心中一惊,怎么这就叫上媳妇了。
她突然取下眼镜,身子向后靠了靠。
“我必须表个态。我是个很开明的家长,推崇恋爱自由。”她顿了顿,在温衣岁刚把提着的心放下之际,又重新开口,“所以呢,我不介意你们慢慢挑结婚时间,只要亲家觉得满意,我就满意。并且,我希望你们可以尽早地生个孙儿给我玩玩。”
“咳。”温衣岁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一连咳了好几声。
孙依云摇了摇头:“儿子,好好给补补。”
“嗯。”王易琛带着浅浅的笑意点头说好。
挂断视频后,温衣岁咬着下唇坐在床上,直到王易琛也上床,她抬眼看了一眼,猛地躺下把头埋进了被子。从被子中伸出的芊芊细手在床头柜摸索了好久,才把台灯关上了。
“晚安。”
自被褥中发出闷闷的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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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等二人回到杭州,求过婚的事情已经在几个熟悉的朋友之间传开了。
张霆默默露出了无辜的脸,挠了挠脑袋。
于是头一天,温衣岁就收到了来自谢婷亭、陈以介等同学的好奇问候,里面也掺杂着一些“愤怒”,比如她居然瞒了众人这么久云云。
由此可见,张霆的大嘴巴程度比王叶这个堂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以示“歉意”,也顺便委托他们先别大嘴巴地宣传开,陈以介这个派对爱好者提出的又一派对,温衣岁没有拒绝。
这次来的人里面只有几个关系好的。
陈以介还算有点情商,明白她和冯渡的那点旧事,也知道这种场合不适合请他过来,所以还算是给温衣岁留了个清静。
一到饭店,穿过桌桌热闹的人群,走到包间。
入眼的就是桌面上铺天盖地的酒瓶,空的一半,未开封的一半。
她掂量掂量了自己的蚂蚁酒量,觉得自己今天是有来无回了,只能一脸苦笑。
虽然她说着绝不喝酒,但在莫名其妙的游戏之下,输了,必须罚酒一杯。
于是就这样越喝越多,直到站不稳,开始觉得难受,连忙比了个手势打住,说什么也不喝了。
陈以介:“不够意思啊!今天你本来就是主角,你怎么能不喝呢?”
温衣岁拍了一下他的肩:“我不能喝酒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可够拼了。我可还想活着回家呢。”
虽然她还没到说胡话的境地,但神智已经不太清醒,天旋地转地令她恶心。
酒量超群的谢婷亭还保持着清醒,给她拨通了王易琛的电话,让人来接她。
王易琛就着这夏夜雨赶来时,温衣岁已经缩在包间的一个角落半梦半醒了,眉间拢起一座小山峰,脸颊红通通的,像冬天他们初次相见时一样。
王易琛陪着几个人又寒暄了几句,提前带着“主角”离场了,虽然在场的人苦苦求他多留一会儿。
“以后婚宴酒席上会有机会说话的。”
他一语震惊四座,这笃定的自信。
众人光愣都来不及,哪还记得留人。
怎么,这娱乐圈还有人能认定一个人,就一定是她了?
王易琛戴着帽子和口罩,打横抱着温衣岁到车边。
她渐渐醒转过来,挣扎了一会儿,小跑到街边,吐了起来,最后也没吐出些什么,只能忍着难受先上车回家。
“我再也不喝酒了。”
她摆摆手。
“又不好喝。”
她皱皱鼻头,嘟起嘴。
“知道了,不好喝不好喝。”
他把温衣岁放平在后座,让她能睡一会儿,轻轻地亲吻了她的唇。
黑色轿车在夏夜的雨中行驶,穿过灯火通明的一座座大厦,又驶过倒映着市景的西湖,驶上高高的跨江大桥,最后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