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贯?
这格局可比胡家大多了,胡家从来不给例钱,干脏活的时候单独计价。
问题是,格局大没用,有命挣钱,也得有命去花。
谁知道酒里有没有放东西呢?
孟河的软骨散让京牧记忆犹新,那效果绝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品质。
京牧苦着脸,道:“请公子明示,喝了这杯酒,我还能鞍前马后的伺候公子吗?”
“哦?怕有毒……”
徐昀半真半假的道:“我也不瞒你,酒里面确实下了一只蛊虫,叫六月相思,只要每个月服用一次解药,连服六个月,保你无病无灾。”
“蛊虫?六月相思?”
京牧瞪大了清澈的眼睛,看向孟河,道:“孟刀正,什么是蛊?”
他很清楚徐昀弄不出来这种听着就毛骨悚然的玩意,必定是孟河这个用毒老阴比的杰作。
孟河真是冤枉的,也是满头的雾水,但他懂得怎么配合徐昀,冷冷的道:“用毒之道,博大精深,蛊虫是我师门的绝密杀招,你混迹江湖底层,没听过纯属正常。这种蛊,要用百对痴情男女的心头血浸泡,喂金火之精,饮子午之露,耗时一年才能养出来两只。若非二郎坚持,就凭你,根本没资格服用六月相思。”
京牧信了。
他不信不行。
因为以徐昀的智商,不可能凭空捏造一个江湖上从来没听过的所谓的蛊虫来欺瞒他。
“原来是好东西,我喝了!”
京牧这个人有股狠劲,该做选择的时候,从来不会瞻前顾后,端起酒杯,仰头将酒水注入喉咙。
整个过程展示的清清楚楚,免得被徐昀怀疑弄虚作假,白喝了酒,还丢了命。
见识了徐昀对付胡、杨的手段,他现在对徐昀怕的厉害,就像是水刑的后遗症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反而越来越严重。
“好!”
徐昀拍拍手,道:“以后都是自己人,只要认真做事,我保证,将来你不会后悔。”
刚解决完京牧的事,宋小奉的继母王氏寻上门来,由乔春锦出面接待。
“乔娘子,前些日说的让小奉去汤饼店做工,我跟他爹商量了一下,我们愿意应下。只是说好的十贯钱,今日能直接给了么?”
乔春锦杏眼含煞,轻描淡写的道:“王家嫂子,你是不是忘记我当时的话了,只给你三日考虑,如今已过五日,就此作罢。”
“别啊,乔娘子,咱们天天街面上遇到,总归是熟脸不是?你的店还总用我家的肉呢,怎么着也有些香火情,求你通融通融……”
“哦?王家嫂子是求我,还是欺我?”
“哎呀娘子,可别说这话吓我了,如今这平阳县,谁敢欺你?借我两个胆,我也不敢。”
“既然不敢,就赶紧走,别在这里聒噪。”
“乔娘子,不要十贯了,八贯也行……六贯?”
王氏见乔春锦不为所动,顿时慌了,道:“五贯,五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