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封了清欢楼,再封了徐府,也让徐昀清楚的看到,他所谓的威风,只是左相滔天权势之下微不足道的附属品。
沈家能给与他的,也能随手剥夺!
随后,邓芝派了衙役做做样子,守在徐府的前后门。
清欢楼也没有贴封条,而是挂出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力争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吕方担心徐昀不在,府里人胡思乱想,派了心腹悄然入府,说明白前因后果,叮嘱他们按兵不动。
这个关节,不可贻人口实,一切等徐昀回来再做决断。
曲云竹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让乌力前往永嘉报信,她只身一人来到徐府门前,面对衙役的腰刀和棍棒,丝毫不惧,道:“开门。”
领队的班头苦笑道:“上面有令,不许任何人进出,曲行头别为难我们小的……”
曲云竹道:“不为难你们,上面问起,就说我本来就在府内,进去后不到事情解决,我不会出门。”
“这……”
班头左右看看,咬咬牙,道:“好,大家伙其实都知道公子冤枉,我为行头担了,请!”
虽然州衙有意遮掩,但消息还是传开了。
坊间各种流言四起,有说吕方过河拆桥,嫉妒徐昀太得民心,故而栽赃陷害;
有说徐昀财迷心窍,身家巨富,还不知足,竟私酿酒水售卖,逐利之徒,妄自称圣,终有此报。
也有说徐昀得罪了贵戚,遭到打击报复云云。反正各说各话,等徐昀连夜从永嘉返回,踩着黎明的晨光入城时,舆情已经被炒作的热火朝天。
谁又不爱名人八卦呢?
“哎,那不是徐公子吗?”
“昨天原来他不在啊?”
“瞧你这话,徐公子在,清欢楼也不至于被封啊……”
“怎么不至于?你们懂个屁,徐公子这次惹大麻烦了。”
“陈三,你懂?来,你说说,说的不靠谱,今的午饭你请。”
“我听说啊,有人酿出绝世美酒,可惜无权无势,被徐公子巧取豪夺给占了去。这人不甘心,求到沈五郎的门前。五郎嫉恶如仇,最看不得这样的丑事……结果你们也知道了,清欢楼果真私酿美酒,估计已经被州衙坐实,连徐府都看管起来。说不定徐公子回城,就该被抓了……
“是吗?请大家拭目以待,看我到底会不会被抓!”
马车疾驰驶而过,长街的上空,飘扬着徐昀的放声长笑。
众人讪讪对视,唯恐被徐昀记恨,忙匆匆散去。
陈三独自走到僻静的小巷口,摸摸怀里的铜钱,刚咧嘴傻乐,后颈突然受到重击,来不及呼喊,昏迷倒地。
徐昀来到府门,衙役无不恭敬的分开站立,班头凑过来,道:“公子,我们没敢惊扰府里的人,外面看热闹的闲人倒是赶走了不少……”
徐昀微微颔首,摸出一袋银叶子扔了过去,道:“天冷,给兄弟们买酒喝暖暖身子。”
班头也不客气,双手捧着袋子,道:“谢公子赏!”回头眼睛一瞪,道:“愣着干吗?给公子开门!”
入府后直奔正堂,看到乔春锦无恙,徐昀这才放了心,顾不及满屋子的人,握着她的纤手,歉然道:“嫂子,我回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乔春锦满眼心疼,道:“你连夜回来,奔波几十里,身子受得住吗?快去歇歇,我好着呢,有曲妹妹照顾,别担心……”
“嫂子,我没事!”
徐昀松开手,转头看向曲云竹,没说什么感谢的话,可眼神已经说完了所有。
“行头,敌人咄咄逼人,我们该怎么办?”
“反击!”
徐昀容色冷厉,道:“不错,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