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头,刚刚是我不小心……”
徐昀开口打破僵局,男人嘛,还是得主动道个歉,缓和一下尴尬。
“我知道,你别说话……”
曲云竹声音发颤,这辈子第一次挨一个男人这么近,也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把手伸到这么重要的部位。
饶是她并非娇滴滴的闺阁女子,而是经常抛头露面的茶行行头,骤然之间也有些承受不住。
车顶的雨滴噼里啪啦配着欢快的乐曲,车厢内静寂的似乎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
泥泞中驴车越来越晃,哪怕曲云竹刻意的缩在角落里,还是不可避免的跟徐昀产生各种摩擦和碰触。
肩头时而交错,腰下轻轻挤压,从纤细的收束到硕大的扩展,乃至腿侧衣裙下的紧绷和浑圆,都无比清晰的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呜……”
曲云竹发出细若管弦的低吟,素手抓紧坐垫,头低的要挨到胸口,像是被抽尽了力气,浑身酥软的半挨在徐昀身上,动弹不得。
徐昀又不是鲁男子,美人在怀,颇有些心猿意马。
右手慢慢前伸,眼看就要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停留半空,犹豫一会,悄悄缩了回去。
事急从权,意外只是意外,可如果趁人之危,未免太看轻了曲云竹,也辱没了自己。
当然,君子适可而止,让他发扬风格下车去淋雨,那是万万不能!
就这样秋雨夹杂着春意抵达赤城县,下车的时候,曲云竹好不容易恢复平静,逃也似的钻出车厢,幸好戴着幕笠,当着众多随从的面,没有露出破绽。
客栈里休息整晚,人人养足精神,到了天明,雨势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经过商议,继续乘车赶路不现实,骑驴太慢,只能骑马。
大焱缺马,想从别处弄够二十匹马不容易。
但赤城县是忠义军的驻扎地,搞马比买私盐还简单。
随便找个马牙,比市价多出五贯钱,以每匹四十五贯买了二十匹身高在四尺二寸以上的骏马,加上原先的两匹,足够用了。
可问题来了。
徐昀不会骑马。
徐冠也不会,但人家会武功,翻身上了马背,只适应了半刻钟,控缰夹腹击股,就跟在马背上生活了半辈子差不多。
徐昀试了多次,实在学不会,抚摸着马鬃感叹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今天算是服了!”
有问题解决问题,白檀提出让人带着徐昀骑马,可又产生了新的问题。
徐冠的身高体重别提了,特地为他挑选的最健壮的马。驼一人都够呛,再加一个徐昀,跑不了多久,马就得歇菜。
曲云竹的手下虽然没有徐冠那么高大,可也都是实打实的武人,体重不轻,多带一人长途跋涉,同样禁不住折腾。
毕竟马匹就这么多,沿途也不奢望补给,少一匹得撂下一个人。
思来想去,曲云竹无奈的道:“委屈徐公子,我来带你。”
徐昀忙道:“不委屈不委屈,麻烦行头,万分过意不去。”
曲云竹长年奔波在外,骑术精湛,作出决定也不扭捏,上马之后弯腰伸出手,道:“来吧!”
徐昀被她用力一拉,又借徐冠往上一送,稳稳当当的坐在了身后,紧紧抱住了小蛮腰。
白檀骑马在前,目不斜视,其他随从也聪明的避开眼神,反正行头愿意,徐公子又是自己人,管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