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夫人倒在地上,满眼都是绝望。
"快!快把我遮起来!快把我遮起来啊!"
云知微仿若未闻,好似什么话都没有听到一样。
只是继续眯着眼睛,打量着地上的人。
"还有,你说萧夜景是灾星吗你错了,他从来不是什么灾星,他是大夏之福!是大夏的英雄!是大夏的荣耀所在!"
"当年便是他随着先帝开疆辟壤,若无他,如今的大夏何来今日这般安稳"
"南山夫人,我可真同情你,明明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你却将他弃如敝屣。"
"你永远不知道,你到底错过了什么。"
云知微此时的声音听着却是出奇的平静。
她一字一句,冷冽的砸下。
南山夫人的皮肤被灼烧的生疼。
片刻过后,她好像终于习惯了这样的感觉。
再听着耳畔云知微那一声声的话语,南山夫人仿佛天下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英雄荣耀"
"真是可笑!"
南山夫人说着,颤颤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
此时阳光之下,她手上的皮肤在溃烂。
雪白的手臂,黑斑一寸寸覆满了整个皮肤。
那模样看着简直是触目惊心。
她望着自己的手臂,想到自己自己这么多年来,丝毫不见天日。
南山夫人满眼再度溢出了恨意。
"他就是个灾星!若不是他,我又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都是他克了我!都是他!"
沙哑凄厉控诉之声,一阵阵回荡在四方。
南山夫人一边说着,更是已经拼了命的挣扎着,要从地上起身,要狠狠的撞击向云知微!
与此同时,她嘶吼着看着身后的侍卫们!
"你们还在等什么"
一个个全都处于惊恐之中的侍卫,终于稍稍缓过神来。
他们应声,再要向前。
然而此时,云知微纸巾却是银针乍起。
八根银针,这一次再度自她的指尖,毫不留情地朝着前方射落而去。
每一根银针,都精准无误地射落在了所有侍卫的身上。
当下让他们彻底停落在了原地,再也不得往前踏入半步。
"你……你……"南山夫人没有想到云知微竟有如此本事,当下瞳孔剧烈的收缩,头皮都在发麻。
上一次,她就见识过了这丫头的本事了。
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丫头真正的水准,竟然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哪怕此刻浑身依旧疼痛难耐,可是南山夫人头脑清醒,还是迅速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见来硬的不行,她索性采取了迂回之处。
她奋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静下来。
"丫头,我奉劝你,离那个男人远一点!这样吧,我可以原谅你今日对我的不敬!你赶紧帮我去把那个男人追过来!今日只要能将他在这里击杀,便能化解了他对我的相克!从此我便能重新看到天日!"
"等我登上了至高无上之位,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如何"
"我能给你的,远远比那个下贱的孽障灾星要多得多!"
南山夫人突然抬起头来,眼神无比殷切地望着云知微。
云知微则是平静地打量着跟前之人。
口中轻言,"冥顽不灵。"
云知微垂下眼睑,仔细的打量着南山夫人。
须臾,冷冷开口道。
"南山夫人,你当真觉得,你如今变成这个模样,都是因为萧夜景吗"
倒落在地,南山夫人整个面孔依旧一片狰狞。
"除了他,还有谁还有谁"
"从前的我是那般光鲜亮丽的存在,自从生了他之后,一切都变了!是他毁了我的人生!是他毁了我!"
一句一句的控诉之声,再度落在了云知微心头。
云知微眼底的嘲讽之色更深了。
从第一次见到南山夫人开始,云知微就已经发现,南山夫人身上的病症实在是怪异。
那,看着仿佛无解,十分恐怖。
实则,却并非如此。
古医典籍之上,有过关于此病症的记载。
这是中了毒,导致人体感官失调,从而对紫外线有明显的抗拒。
南山夫人之所以变成这般,无非只是因为紫外线将她的皮肤灼伤得严重。
根本并非什么诅咒,灾难。
云知微也曾经想要给南山夫人治病过。
可一想到她将萧夜景折磨成这般,也便打消了所有念头。
她既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狠手。
那她如今变成这般,无非只是报应。
云知微心神闪烁着。
南山夫人却依旧在嘶吼着。
"就是那个孽障!他是个不祥的贱种!是他害的我沦落到了这般!都是他!"
云知微神色微凝,"是吗"
她再缓步往前踏去。
"若我没有猜错,南山夫人,今日你所为,怕是皇上授意"云知微哑声开口。
地上的南山夫人狠狠一震。
全然没有想到云知微会猜测到这些。
普天之下,知晓她跟萧天临关系的人,少之又少。
"你胡说什么"
云知微淡淡的望着她,声音平静。
她完全没有在与她商讨,而是在平静的诉说着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