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喀’
保卫亭里的刘叔透过窗户看见他,立马打开窗户打招呼。
“闻医生,又加班了吧,可真辛苦啊。”
闻无恕把白大褂脱了下来,里面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从口袋掏出烟,拿出一根递给他。
刘叔不接,推辞了几番,实在拗不过他的热情,接了烟想着别耳边,一撮火在这时伸了过来。
只要点了烟,浅浅嘬了一口,味道很冲,但也是他的最爱。
“烟贵啊,下次别给叔送烟了,接你这么多烟,叔都不好意思。”刘叔话虽这么说,但心里美得很。对闻无恕这小子,真是越看越顺眼。
要不是他没娶亲,没女儿,都想把女儿说给他。
可惜啊。
闻无恕点了烟,丢了火柴,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
保卫亭面积不大,放了张折叠床,刘叔晚上也住这,没有换班,二十四小时都需要待在这里,一日三餐有人送。尿壶解决小便,大便则需要进医院厕所上。
差不多一周时间,会抽时间去医院员工盥洗室洗个澡。
刘叔活得很粗,被子乱糟糟铺在折叠床上,地面还有瓜子壳,一双袜子能穿很久,屋里空间逼仄,即便开窗通风,也有一股子味道。
闻无恕抽了一口,说道:“叔,我在医院也就跟你熟,你可不能见外。”
刘叔听着喜笑颜开。
桌上收音机还在响,放着恐怖故事集,晚上很多广播电台爱放恐怖故事,主播绘声绘色地讲着,再搭配一惊一乍的背景音,听着人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