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梨以为是心寒不愿见她,傅瑾时施恩卖弄般告知她,“王老接受聘请,带着夫人住进清溪谷。”
建国后,古建筑保护工作日臻完善,逐渐只剩荒山野岭,或偏僻闭塞处有遗落。
清溪谷前几年山窝窝似的条件艰苦,王教授半生珍爱妻子,哪里舍得妻子受累。
郁梨那时心凉透了,联系王教授,他仍拒绝见面,只一句,“目前是好的,先修着吧。”
“是挺忙的。”王教授回头看郁梨。
有话正待开口,定下的水榭小厅到了。
正临冬季,水榭三面门窗闭合,室内开了暖风,侍者推开门,暖烘烘的兰香四溢,过于腻人了。
傅瑾时蹙眉,“熏香撤掉,背风开一扇小窗换气。”
侍者立即应了,却下意识看一眼高管。
高管们面面相觑,眉眼官司不约而同打向队伍最末,张安刚走出一段,郁梨的行李箱不知何时到了他手上。
“不好意思,梁董。”一位高管主动担责,“我们以为您喜欢。”
郁梨又觉高管也不是人人耳聪目明,傅瑾时的喜好虽然不变,但在人前隐藏很好。
道听途说的,往往与他实际南辕北辙。
进入水榭后,场面应酬下来,以茶代酒灌了满腹,频频有人离席。
郁梨中途疲乏,出水榭绕过回廊,在水畔亭台坐下。
拿手机看时间,已经过十点。
傅瑾时初到北方时,酒局频繁,经常有应酬到三四点,偶尔还会在外过夜。
她休学那年为折她脾性,日夜盯防。
他总是有手段,对她对工作都是,开不完的会,压缩到线上。夜夜应酬,逐月减低。最后三个月市场受挫,他干脆放假,欲望膨胀,花样飞进。
郁梨应付不来,苦头吃多,是真怕了,学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