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好像很高兴:“这个容易,你等着,我叫人去给你做。”

久违的蛋挞滋味在唇齿之间一下子爆开,我高兴得蜷着身子吃吃地笑。

蛋挞!蛋挞!

蛋挞取代了黑色丸药,它们变成一个个小小的蛋挞人,在我身边跳舞!

啊,我要回家了,我要回家吃蛋挞了!

很快,蛋挞就被端到了我眼前。

那是一座用煎蛋堆成的“塔”。

做这份“蛋塔”的人还挺有心思,煎蛋一个个煎得金黄酥脆,一共十八只,摞成一堆。

外表兴许是浇了一层糖浆,糖浆冷却,这“蛋塔”便更加结实紧凑。

冷却的糖浆被雕刻成一座塔的形状,八角飞檐栩栩如生,几个小小的屋脊兽形象各异,憨态可掬,蹲在飞檐之上,朝我歪着脑袋。

蛋挞人一下子飞走不见了。

我大失所望,一挥手,将这座精致繁复美不胜收的“蛋塔”推倒在地。

“我不吃这个!我要吃蛋挞!”

屋里很快归于平静,我又重新被迫跟炕前的黑色丸药大眼对小眼。

这样的日子不知熬了几日,有一天,我忽然发现那黑色丸药不见了。

身上绑着我的绸子布,嘴里塞着的小帕子,通通不见了。

我慢慢坐起来,拥着被子,盯着炕沿儿看了半天。

“看什么呢?”

一个胡子拉碴的人走进来,笑着在我眼前挥挥手。

“吃不吃甜酒酿?”

「小钵头甜酒酿是杭州的非遗美食,“小不的滴酒酿”算是我音译的杭州话,哈哈,当然正经叫卖声的腔调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没法标音标,只能用差不多类似的字眼代替。文中的美食基本都是杭州或者登州府的,登州府就是现在的山东烟台,宁海州是现烟台牟平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