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池喉中的痛苦呻吟多一次,我心口上就多插上一把刀。
许医生指挥保镖过来掰开宴池的嘴,把一条毛巾塞到他的嘴里,防止等下挣扎剧烈而咬到舌头。
我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声音从指缝溢出,宴池身下的床单此时已经被汗水浸湿,手腕和脚腕已经被磨出一圈血痕,他想蜷缩起来却无法动作,蜷缩是人的本能,在受到伤害后下意识的动作。
宴池被控制着无法动作,喉间只剩痛苦的呻吟。
没过多久,宴池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嘴唇无力的颤抖,手上也没了动作。
室内一群人紧张的看着宴池,眼睛一眨不眨。
我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眼中写满了期待两个字,我好像看到了希望。
是不是说明宴池已经熬过去了?
许医生拿出药箱里的听诊器放在宴池的心脏处听了一会,又伸手把了他的脉搏。
但在对上许医生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底的黯淡,我升起的喜悦瞬间被打入谷底。
“他现在好像陷入昏迷了。”
“什么意思?”
许医生平静的将听诊器收进药箱,没再说话,而是到门外打了电话,我依稀听到说是要送宴池去做检查什么的。
许医生挂断电话后回到室内,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对上他的目光毫无躲闪,“许医生,你跟我说清楚,昏迷代表着什么?”
见我执着,他有些阴沉的眼中露出一丝无奈,“代表着,他有很大概率会变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