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手中的水杯险些落地,一口水在喉咙里随着咳嗽声七上八下。
我不解的看向他,“他高烧不退,为什么不先降温吗?”
许医生伸手点了点宴池,“我没降温?”
我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宴池的额头上,皮肤的触感让我眼睛蓦的睁大。
好神奇,明明只是扎了几针,就降温了?
许医生脸上的凝重还未散去,眉毛紧皱着形成一个川字,“他的高温好解决,最主要的是那个药的后遗症,轻则瘫痪,重则死亡。”
死亡?
我睁大眼睛转头看向许医生,“这么严重!”
他的指尖轻轻敲击手机屏幕,声音低沉阴郁,“宴家那对,给池哥下了很大剂量的药。”
在屏幕上划到一个图片,他的手指停下,将屏幕放到我眼前,“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还打算再注射一次。”
屏幕上俨然放映着一个50ml的注射针管,泵塞还未按下,能清楚地看到淡黄色的液体在透明的针管中充盈,刻度刚好到五十。
我的五指并拢握紧,牙齿下意识的狠狠咬着口腔内侧,“卑鄙且不择手段,对亲手养大的都这么狠毒吗?”
宴池也是人,不是动物。
许医生收回手机,“池哥很厉害,注射了那么多药早就没有理智了,他居然还撑到我们找到他。”
我的神色愈发阴沉,心底暗流涌动之中隐隐夹杂着一股我都不知道的风暴。
室内的时钟啪嗒啪嗒的走着,我坐在宴池的床边看了他一万零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