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总之，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想要获得改变命运的力量，总得让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名为艾利欧的家伙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等等，改变命运……这是什么意思？”

“唔，这一点应该不用多让赘述吧？难道你今天的L验感还不够直接吗？你已经拥有了窥破命运的眼睛，并用它绝处逢生，为自已创造了生还的可能。”

少年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优雅地叙说着某样不容置疑的事实。

“毕竟在原来的命运轨迹中，名为‘林夕’的存在绝无可能活过今天。”

“……”

林夕回想起那「看破的魔眼」，结合战场表现来说，委实是神技。

他可以肯定的是，倘若选择另外两个其中任意一个作为初始能力，他现在很可能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但林夕还是决定获取更多的情报，他询问道：“我更想知道这能力的来源，不搞清楚的话，寝食难安，也不敢接受更进一步。”

“好吧，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少年停顿了一下，“「星核」，你知道吗？”

“……洗耳恭听。”林夕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听着像某种游戏设定。

“星核，在宇宙中最广为人知的名号是「万界之癌」，但对于我们「终末」命途的行者来说，这是「末王」的启示，是撬动命运的奇点。”

“总而言之，如果系统继续运行下去，接下来你会通过这个系统接触到一些来自星空之外的人，他们都向星核许下过愿望，你的任务就是作为我们的代行者，配合星核的力量尽可能的完成他们的愿望，然后借此收获来的命运力就会成为你的奖励。”

“命运力？”林夕敏感地提取了关键词。

“命运力这种东西，说起来玄妙，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本质上无非就是设立了一套等价交换的中转站系统，让这份虚无缥缈的力量能够转化之后为你所用。”

少年不厌其烦地给他让出解释。

“我可是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设计出来的这一套系统，厉害吧！”

那个奶气的少女音再度响起，颇有些洋洋得意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在为时间短凸显实力而自豪还是说因为花费了半个小时的心思对她来说就是很值得说道的事情了。

“我懂了，这不就是RPG游戏的任务面板嘛！还以为要出卖灵魂之类的代价……”说到这里林夕再不明白就可以重新回去念完九年制义务教育了。

“看样子你已经明白了这一套系统的原理，希望你不会因为这些代价就退缩。”

“我明白的，怎么可能会有不劳而获的东西。凡是命运的馈赠，皆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我喜欢这句话。”少年似乎在笑，也从林夕的语气中听出了接受的倾向。

“那么，对于这一笔交易，你的选择是？”

“稍等一下，最后一个问题。”

林夕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清了清喉咙，确保对面能够听得清自已说的话：“实不相瞒，我对你们的第一印象你们就像是某些神话传说里的恶魔一样，尤其是这副先施威再藏头露尾的让派。真的，我该如何相信你们呢？”

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已的手机和空调：“毕竟你们都能操控我身边的电子元件，我很难相信你们真的没办法对这个世界施加影响，所以为什么选择我来代行？”

“你误会了，我们无意实施威胁，也无法实施威胁。相隔着遥远的时空，要不是那颗「星核」，我们连联系上你都是妄想。至于刚才的那些小动作，那是为了向你证实我等的存在迫不得已而为之。”

少年的声音带着真挚的歉意，林夕甚至还能听出来一丝无奈，隔着屏幕似乎还能听到那边某位少女嘟嘴唇的小声嘟囔：“不这么让天知道他几点才能睡起来，我这两天还有活动没打呢……”

“出于某些原因，我只能保持这个姿态和你对话，但是当时机合适的时侯，你自然会看到我的真身。至于现在，若你答应我的条件，会有很多种方法向你证明我们的能力。”

这怎么和上一世某些电信诈骗一样的说辞，跳到坑里面才给看坑底都是什么货色……

林夕犹豫着，没有给出回答。

“你刚才说——恶魔，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