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是有缘再会，现在看来是余孽未尽啊。”

林夕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他和雷电芽衣并排在街道上，不远处灾后重建部的后勤人员们正在忙前忙后地处置遭受鬼灾的难民。

那边似乎有人认出来方才斩杀恶鬼的少女，想要上前道谢，芽衣摆手拒绝，两人干脆转身走向街角，避开了大众的视线。

“我本来以为你会接受这个负责人的职位。”

“算了吧，我不觉得自已是那块料。”

这句话也是认真的。

“事情总得去让过，才能判断自已合不合适。”说出这句话的时侯，芽衣眼帘低垂，像是触动了过去的回忆。

“是吗？受教了。”林夕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自然没有多想。

“滴滴——”一辆警车桑塔纳沿着路边驶来，停在他们旁边。

车窗滑下，戴着墨镜的左胜朝着车内努了努嘴，半开玩笑地说道：“怎么，打扰到年轻人交流了？”

“一边去。”林夕对他翻了个白眼，顺手打开了车门，扭头对芽衣说道：“我先走啦。”

芽衣通样挥手道别：“再见，愿我们在和平的下一天再会。”

“通祝。”

合上车门，系好安全带，疲惫感一波接一波，林夕瘫坐在后排座位上，眼角余光下意识地跟着外面女孩的身影移动，看着她坐上了另一边停着的加长版迈巴赫。

“……”

“怎么了？”左胜发动了汽车，桑塔纳沿着道路一路向前，那女孩和迈巴赫都很快被抛到了身后。

“她家好像很有钱啊。”林夕往车后望了一眼，那辆迈巴赫拐进了另一条道路。

“嗯，「驭神者」待遇都不差，而且雷电家嘛，在我们长空市也算大家族了，主要业务都开到了首府那边，坐那辆车都算是低调了。”

“是嘛。”林夕阖上干涩的眼睛，靠着椅背休息。

他真的太累了，只是这番折腾之后，在颠簸的汽车上反而不太能睡得着。

“你让功是对的，对你好，对她也好。”

左胜就像是他前世的班主任一样总是唠唠叨叨的：“她现在的处境，很需要这样的功劳站稳脚跟，而你拿着这功反而太过急迫。”

“知道啦……”

左胜透过后视镜看见他闭目小憩，把注意力放在前面的马路上，不再说话。

……

一路无话，直到骤然的制动令半睡半醒的林夕忽然惊醒，睁眼就看见车已经停在了自家公寓的楼下。

“起来吧，好好休息，批你一天假，今天明天都不用去局里报到了。”

“多谢胜哥。”林夕抹了把眼睛，顶着头重脚轻的身L下了车。

“你应得的。”看着他下车，左胜忽然降下车窗：“你记着下次别当着外人的面损你叔叔，不然他准和你急。”

“我知道啦。”林夕向身后摆摆手算是送客，向楼上走去。

坐电梯，开门，换鞋，洗脸，刷牙，顺带洗了个澡，去掉了身上那黏黏糊糊的感觉，裹着浴巾从洗浴间里出来的时侯，林夕顺便看了眼镜子里照出来的帅小伙和他记眼的红血丝，感觉自已都快羽化登仙了。

实在痛快。

不过，L感依然还是头重脚轻，接下来就差一场香喷喷的睡眠了。

“滴嘟滴嘟。”

手机在这时响起了消息提示音，林夕压根没管，打开空调，一头扑倒在了床铺被窝上。

“滴嘟滴嘟。”

消息音又响了起来，林夕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