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颐取来这一块玉牌,仔细端详上头的凤纹,底下镌刻着“白”字,玉牌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了。
他初来北齐,去治理瘟疫,帝师给他一块牌子,可以调动帝师的人脉。
他此次再度去永庆郡平定暴乱,帝师派人给他送来一块皇后的玉牌,不必细想,也知这一块玉牌,恐怕能够调动皇后的势力。
赵颐意识到一个问题,如今只剩下他和贤王夺嫡,北齐帝有意扶植贤王,特地派他去平定暴乱。
若是顺利平定,也难以顺利回都城。
若是无法平定,永庆郡便是他的葬身之地。
帝师意欲扶植他登位,为防北齐帝看出端倪,必定不会调用自己的势力。
皇后的势力就不一样了,毕竟在北齐帝心目中,皇后和齐王遭受淑妃的陷害,皇后心中对淑妃存了怨,偏帮他给淑妃添堵,似乎也在常理之中。
燕二见赵颐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什么话要问,便作揖告辞。临走之前,他又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画像,方才大步流星地离开。
赵颐等燕二离开后,定定地看了墙壁上的画,眸光落在末尾处的落款,笔锋遒劲,似曾相似。
“叩叩——”
门板敲响,江暮在门口说:“王爷,时辰到了,您该启程了。”
赵颐收好玉牌,踏出书房的一刹那,电光石火间,想起是谁的笔迹了。随之而来的是其他的疑点——帝师的画,为何会出现在广陵王府?
莫非是帝师的画,献给了北齐帝,北齐帝将府邸赐给他时,赏赐了不少物件,其中也包含了这一幅画?
想到这里,赵颐敛去了思绪,与沈青檀道别,便带着人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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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刘公公将太医诊脉的结果,禀报给北齐帝。
北齐帝按揉着针刺一般的太阳穴,示意刘公公去殿外守着,唤出了死士,下达了密令。
死士奉命离开皇宫,抄近道赶赴永庆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