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朔竖起手指:“人往高处走,如果想培养出奥运冠军,你就要去更大的平台,接触这个领域真正的大拿,我看过你的履历,各类赛事成绩足够你进首都体育大学了,为什么要考虑。”
樊诗茵不说话了,她习惯在不知怎么表达自己情绪时保持沉默。
她也知道这样不好,但实在能力有限,毕竟表露心意这事,对樊诗茵来说,有点超出她能力范畴。
陈朔看着大银幕,上面正在播威尔史密斯的《当幸福来敲门》,画面中,威尔史密斯抱着熟睡的儿子躲在厕所隔间里过夜,外面有人不断在敲门咒骂,那是属于他的至暗时刻。
“如果你去首都,那我就去首都找你玩。”
“去让你的爸爸妈妈骄傲,去让你的教练骄傲,拿着首都体育大学研究生的录取通知书,去告诉那些阴阳怪气的人,你就是金凤凰,你就是有本事能飞出那个山窝窝。”
“让那些人睁大眼睛看看,你的爸爸妈妈跟他们相比,是多么的伟大和富有远见。”
陈朔扭头看向樊诗茵,笑眯眯说:“我不会想你的,因为只要我想了,我就会立刻去见你。”
陈朔从没想过要把谁拴在自己身边,他自己游戏人间,便坚信人人皆有选择的权利和自由,如果连这点距离都克服不了,那你还当个鸡毛海王。
那种喜欢把女人死死抓在手里的小男人,其实说白了,也是对自卑的体现。
樊诗茵低头扣着手指头,小声问:“为了梦想,就能理直气壮的舍弃掉别的什么吗?”
陈朔:“如果你有梦想,就要去捍卫它,因为人的梦想和社会挂钩,一旦实现,就能获得社会价值,包括身份,地位,金钱,有了这些,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
樊诗茵望向陈朔,仿佛顿悟。
如果有天我实现了梦想,或者说稍稍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大概就有底气站在他身边了。
你是光芒万丈的太阳,我做一颗星星,就算别人看不见,但我依然确确实实的存在于你身旁。
啵~啵~
陈朔又开了两瓶果酒:“敬梦想和前程。”
樊诗茵接过酒瓶,重复陈朔的话:“敬梦想和前程。”
长腿小倔强,已经处于微醺状态了。
工作人员小跑过来,热情邀请陈朔和樊诗茵:“帅哥美女,我们野营基地的篝火晚会要开始了,一起参加吧。”
那边,音响开始放歌。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醉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哈呃啊~哈~哈呃啊~呵呃啊~’
陈朔看了眼樊诗茵,主动牵起她的手,跑向大队伍。
“樊诗茵!”陈朔喊了声。
樊诗茵也被热闹欢腾的气氛所感染,声音都大了些:“怎么了?”
“你会想我吗?”
音乐,欢声笑语,虫鸣,火焰燃烧木柴发出的爆裂声,所有嘈杂的声音聚拢,然后仿佛一切声音在某个瞬间戛然而止,只剩下少女一句轻轻的回应。
“会啊。”
会很想你的。
篝火晚会持续到了深夜,众人心满意足的相继离开,回了自己的帐篷。
陈朔用毛毯裹住樊诗茵:“刚才出汗了,别着凉。”
樊诗茵双眼扑闪,温温柔柔的笑了笑,两人回到帐篷前。
“我们看星星吗?”
“看啊。”
于是陈朔和樊诗茵钻进帐篷里,谁也没提旁边的那个小帐篷,两人躺在帐篷里,脑袋露在外面,望着满天繁星,不知彼此都在想什么。
陈朔看了眼樊诗茵:“你要不要枕我的胳膊?”
一般说这话的时候,陈朔已经把胳膊伸过去了,所以这话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再一般情况下,当女孩子枕你的胳膊时,其实就等于说,你可以搂着我,让我依偎着你。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真美啊。”陈朔感叹了句。
樊诗茵其实很紧张,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知道是因为喝了很多果酒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嗯,很美。”
“我说的是你,不是星星。”
樊诗茵仰头看向陈朔,咬着下唇不知怎么回应,她现在更懊恼,为啥自己嘴巴这么笨呢。
要是天天在这里就好了,她肯定能教自己说点什么。
唉,知识就是如此,用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平时学的少了。
“谢谢。”最后樊诗茵就挤出这么两个词,可能觉得太敷衍了,又加了句,“谢谢,谢谢。”
看着樊诗茵因为自己最笨而非常无语的样子,陈朔勾了勾她的下巴,看出了她的紧张。
这是樊诗茵长这么大头次和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之前什么原则啊,底线啊,遇见陈朔后都荡然无存了,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陈朔动了,他身子缓缓往下挪,顺带着樊诗茵也跟着往帐篷里移动,两个人很快就完全钻进了小帐篷。
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酒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樊诗茵心想。
陈朔侧身躺着,被樊诗茵枕着的那条胳膊抬起,将长腿小倔强也翻了身,两人侧躺的人四目相对,能闻到彼此呵出的气息。
樊诗茵怔怔看着陈朔,脸颊绯红。
陈朔腿也不老实,折腾了一番,把樊诗茵一条黑丝大长腿夹住,这样她就动弹不得了。
“你”樊诗茵说,“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陈朔问。
“什么都不可以,这里”樊诗茵想要让陈朔停下来,也想让自己停下来。
陈朔手按住樊诗茵的后脑,二话不说便贴上去。
当两人的嘴唇触碰的那一刹那,樊诗茵脑袋里仿佛有颗深埋许久的炸弹轰然展开,瞬间脑袋空空荡荡,她吓得张嘴要喊什么,却遭遇了更加激烈的侵袭。
而陈朔,也终于能正当光明的去摸他觊觎已久的黑丝大长腿。
这是樊诗茵的初吻,她什么都不会,陈朔便温柔的教她,引导她。
一股股电流席卷着樊诗茵全部的触感,她紧绷的身子在陈朔的抚慰和自己的沉浸中,渐渐瘫软。
陈朔的感官是最直接的,原本怀里的樊诗茵僵硬的像铁块,现在柔软可亲,就连夹着的那条腿,也不自觉的自己朝上抬了抬。
她想把腿压在自己身上,她想主动拥抱自己,陈朔心想。
经常打啵的兄弟都知道,一般打啵的时候,手也是不能闲着的,她温柔起来了,你不能怂啊,这时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打啵时刻,禁止一切暖男行为。
陈朔睁开眼睛,看着躺倒在怀中的樊诗茵,目光在她身上从头到尾游历了遍,此时的长腿小倔强,已经处于游离状态了。
始终环绕她的那股子清冷,此刻化为乌有。
“我们不做别的,就这么亲到天亮好吗?”陈朔与樊诗茵耳鬓厮磨,轻轻的问。
周围已经很安静很安静了,安静到哪怕樊诗茵只能从嗓子眼里用比蚊子叫还微弱的声音说话,陈朔也能清晰的听见。
“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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