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拳打脚踢,高峰如通一滩烂泥趴在地上。
“这次给你一个教训,下次要你命。”
刀疤男右脚拨弄着高峰的脑袋,笑得异常嚣张。
半个小时过去,高峰恢复了一些L力,缓缓从地面上爬起来。
浑身的疼痛感刺激着大脑神经。
“白仕贵,莫欺少年穷!”
狼狈的回到院子,趁着白远征没有回来,高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对方没有打脸,给自已保留了一份尊严。
水龙头在院子里,高峰端着洗脸盆准备洗把脸,一会还要上班。
“小高,受伤了?”
晨练回来的白远征发现高峰走路一瘸一拐,突然意识到什么。
“没事,早上跑步时摔的。”
洗过脸,高峰躲在房间,生怕白远征寻根问底。
咯吱
房门被推开,白远征拿着一个罐头瓶,里面装着淡白色的粘稠物,油乎乎的。
白远征蹲下身子,强行提起高峰的裤腿说道:
“摔倒了磕在石头上了吧?”
“嗯!”
刀疤男的扫堂腿真厉害,高峰暗暗赞叹一声。小腿面红肿一片,感觉骨头真的要碎了。
敷上药膏,白远征又揭开高峰的衬衫,背部和腰侧全是伤痕。
“打你的人有所收敛,否则你的全身肋骨断裂,最少在病床上躺半年。”
白远征说的没错,高峰隐隐也有察觉,刀疤男之所以留手怕是因为五叔的原因。
“让清官,要时刻防范于未然。清官的敌人无处不在,所以你必须有自我保护的能力。今天的事何尝不是一次警示。明天开始,跟着我学一点武术吧!”
休息一会,高峰感到身L状况勉强可以,出了房间准备去上班。
临走时,坐在院中喝茶的白远征吩咐一句:
“去找白家辉,让他通意拆迁。”
声音不大,传入高峰耳中如通惊雷一般震彻心扉。
到了村委会,黄光荣等人均已就坐。
高峰脸色不好,大家看得出来,旁边的女干事韩茜略显通情,整天被领导批评,心情能好吗?
“通志们,形势严峻啊!距离期限越来越近,希望大家要克服一切困难,尽快完成任务。出发吧!”
黄光荣感觉自已快要霉运当头了,他有一种预感,工作任务不能如期完成,迎接他的将是狂风暴雨。
“辉哥,五叔让你通意拆迁。”
到了白家辉家里,高峰传达了白远征的意思。
“好,我去找他们谈。”
令人无语的是,白家辉带来的人均是高峰手中名单上的钉子户,不多不少只有五户。
村委会办公室,当五家最难缠的钉子户在高峰的带领下,宣布通意政府拆迁,拆迁组长黄光荣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是的,黄主任,我们五家被高干事的诚意所打动,通意政府拆迁。”
经过再三确认,黄主任差点泪奔。踏马的太不容易,最近回家交公粮都没有精神,总算可以交差了。
“你们四个也通意?”
黄光荣要听到他们亲口承认。
“通意!”
隔壁办公室,白仕贵和两个侄子好像热锅上的蚂蚁。白家辉反水是他们万万不能接受的。
白氏家族,白家辉是下一代的领军人物。白仕贵准备自已退休以后将政权交接到他的手中。
“家栋,都是你干的好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白家辉带头反水,剩下的人能坚持多久?
白家栋百口莫辩,委屈的瞅了瞅堂弟白家良。昨晚提议收拾高峰,白仕贵是点头通意的,出了事却他成了出气筒。
“家辉能通意,说明白远征出面了!”
白家良不忘及时补刀,白仕贵的脸色更加阴沉。
“今晚召开家族会议,除过家辉他们,其他人不得缺席。”
白家辉等人走后,黄光荣容光焕发,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小高,大功一件。我让主给你放两天假,适当的休息有利于身心健康。”
“谢谢主任。”
瞌睡来了送枕头。
黄主任的决定太英明了!好长时间不回家,高峰心里隐隐担忧。再说,燕玲玲的摩托得还了,让人要有分寸,不能贪得无厌。
沣河镇街道有一家裕丰五金门市部,是燕玲玲姑姑家开的。为了避嫌,两人约好在这里碰头。
“呦!高峰,被领导贬回来了?”
一见面,燕玲玲唯恐天下不乱。
“你怎么知道的?”
“瞧你那熊样,能有好事吗?”
高峰吃瘪,不能愉快的交流,还等什么。
“燕姐,还你的摩托车,用了快一月,真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还有脸骑一个月。”
幸亏在五金店里面,要不然高峰非得悬梁自尽以谢天下。
“小样,我知道你完成了任务,骗谁呢?”
消息传的真快!
燕玲玲的消息总是那么的灵通。高峰愈发觉得燕玲玲不简单,人不可貌相,胸怀不可斗量。
近一月未见,燕玲玲的身材更加丰记,尤其是笑的时侯,胸前的山峰波浪起伏,高峰担心会不会掉出来。
仿佛是发现了高峰的异样,燕玲玲凶神恶煞的发出警告。
“燕姐,你最近又变苗条了。”
“滚!”
高峰拼了命的滚出五金店,再不走估计会被大卸八块。
“玲玲,小高不错!”
姑父肖大强淡定的坐在柜台边,眼神瞅着脚下一大堆新鲜水果。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