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举措,两人怔了好一会。
宋仪亭没有离开的意思,贴着我的脸道:「你喝的酒好香,是父亲存了很久的御赐陈酿吧?」
我瞧着他的鼻子:「真灵。」
他遗憾道:「我惦记多少年了,真想尝尝。」
「不能喝。」
太医再三叮嘱,不可沾酒,不可行房事。
宋仪亭盯着我的唇:「尝尝你嘴里的,也不可以吗?」
我在他的目光里红了脸,想着怎么挣脱时,响起敲门声。
宋仪亭不耐烦:「谁?」
「二爷,夫人差我来问,二奶奶身体可好?二奶奶吃了酒,夫人命我送了养胃的汤来。」
宋仪亭的好兴致快没了:「不用了。」
门外的丫鬟声线打颤:「二爷,夫人还交代,二爷要谨遵太医叮嘱,切记吃药。」
一句话点到为止,提醒宋仪亭他还是个病人,得遵医嘱。
宋仪亭果然恼了:「滚!」
丫鬟在一声骂中麻利走远,我憋着笑,推他:「等你好了,我去给你偷出来,你喝个够。」
平日我们偶尔也有稍稍亲昵的举动,但是我有意避开的话,他从不强求。这次很反常,他抱着我不撒手。
「我就想今夜尝尝。」
「我总不能今夜给你偷吧?」
宋仪亭的手摩挲我的脸,摸了许久后,陡然换了话锋:「我不要妾,今生今世都不要。只你一个。」
我被说了个措手不及,愣愣地看着他。
他的眸光闪动,在灯下柔成了两汪水。他的指腹摸上我的下颌,而后抚过来摁上了我的唇。
他轻轻吞咽,声儿低沉:「只你一个我都疼不了,叫我夜夜抓心挠肝,何来的功夫搭理旁人?」
婚前,嬷嬷教得再好,也只是虚的,而今面对宋仪亭实打实的情意,我到底慌了。
「琬琬。」他很少叫我的名字,这一刻却叫得顺口。
我不敢大声喘气,一是怕伤到他的腰,二是怕勾起他的火,手脚也不敢动。
他没听到我回答,又唤一声:「琬琬?」
我轻声应了他。
他展颜,眉眼笑开了:「给为夫尝尝这酒吧,为夫馋了。」
我无法拒绝满眼笑意柔情脉脉的宋仪亭。他跟平日里那副坏脾气的样子不一样。我抱在怀里的这个人,此刻是鲜活的、不屈服的,是有欲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