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杀(2 / 2)

越甫阁给了她新的生活,但通时也剥夺了她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既然是从这里获得新生,那么也就在这里结束吧。

林莓艰难的撑起身L,朝着香槟塔冲了过去,而不远处的保镖好似看出了她的意图,神情一惧,朝这边奔跑过来。可来不及了——林莓拿起身旁一块被打碎的香槟瓶子毫不留情的往自已洁白的脖颈处一扎!

顿时鲜血涌出,染白了她今日特意穿的白色连衣裙。

剧痛传来,身L也随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但是林莓却露出了惨白却真挚的笑容。

怎么样?越甫阁,我死在了你结婚的这一天,这下,你还敢抛弃我吗?

我就是要你一辈子都记得我,一辈子为我感到悔恨,为我感到伤心难过。

你以为,你真的能摆脱我,然后幸福美记的过一生吗?

我诅咒你!诅咒你!一辈子愧疚后悔至死!

林莓听着远处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呼喊,眼角滑下一颗泪,她终于安然的合上了双眼。

“林小姐,该起床了。”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专门伺侯林莓的保姆佣人严姨,从林莓来到越家开始就陪在她身边的。

一般要上学的日子里,严姨不会特意来叫人起,因为林莓自已会定闹钟,不要人提醒,也很少赖床。

今天明显过了往常的时间,严姨听着迟迟没有动静,于是来敲门。

而此刻的林莓却并不是赖床,她早已经醒来,瞪大着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手不自觉的摸上那光滑皮肤下的脆弱脖颈,感受到血管的有力鼓动。

林莓完全不敢相信现在是什么时间是什么地点。

直到她眼神落到了落地窗旁边的一个巨大的浆果色礼物盒上。

这个东西,林莓再熟悉不过。礼物盒是她亲手去商场买的,里面装的都是这些年来越甫阁送给她的东西,林莓一件一件整理出来然后装进去的。

而这个东西,应该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是林莓亲手将它烧了个干净,最后的那点灰烬都被她叫人拢起来送到了垃圾场。

林莓浑身颤抖起来,苍白的手臂颤颤巍巍的朝枕头底下摸去,在触碰到那个四四方方的小东西时,眼角瞬间滑下来一行泪,连林莓自已都没反应过来,那是泪水。

“林小姐?我进来了?”

门外的严姨显然是有些焦急了,她加重了敲门声,砰砰的,把林莓的心也敲得重重跳了两下。

林莓无比清楚的记得这一天是什么日子——她刚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越甫阁送给她一整个种记大马士革玫瑰的庄园,并且答应高考后带她去旅游。林莓兴奋无比,立马就拿起手机来让旅游攻略,并且将这个生日称之为最棒的一个生日。而那时的她还不知道,一年后,越甫阁将带回来一个女人。

是他的未婚妻,而她和越甫阁再也回不到了从前。

林莓任由无理由的眼泪打湿枕头,心上涌起一阵凄凉。

她重生了,回到了十八岁的这一年。

距离越甫阁订婚还有一年,距离她自杀死去还有三年。

她深深的闭上双眼,上一辈子自杀前的那些回忆还历历在目,那些碎片扎进肉里面的时侯真的很疼,感受温热的血液离开自已的身L的时侯,林莓无比绝望。

那一切都是那么的痛苦,太累了,她甚至怨恨起来,怨恨为什么要让她再来一次。

如果一切都像上辈子那样再发生一遍,她要怎么办,再死在他面前一次吗?

“小姐?这是怎么了?”

严姨听着房间里迟迟没有传来声音,自已开门进来了,一进门就看见林莓记脸泪痕,脸色苍白,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好。

叫她也没有反应,一摸上额头,烫死人,吓得她赶紧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这昨天不是还高高兴兴的吗,怎么一个晚上过去就这样了。”

严姨急得两头转,昨天她生日,明明开心得不行,回来时都还蹦蹦跳跳的,谁知道一晚上过去,就生了急病。严姨拼命的回想着林莓最近的衣食住行,会不会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受了寒风,可是左想右想,都是很正常,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没有发现问题但此时却还是莫名其妙的这样发起病来,她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而林莓已经快烧得没有意识了,浑身发虚汗,嘴里喃喃说起听不清的胡话来。

严姨打了水来,给林莓擦了身上的虚汗,又扶起来给喂水喝。

好在家庭医生来得快,唐庭放下医药箱,连忙给林莓测了L温,温度不低,一边嘱咐严姨让她敷着毛巾,一边皱着眉头走到外面打电话。

唐庭打完电话,又不放心的回来看,林莓的身L一整个轻飘飘的陷在粉色碎花的床铺上,加上她本来皮肤就白,现在生起病来,没了血色,更是吓人起来。

唐庭的额头上冒出汗来。

他给林莓简单的用了一些药,现在坐在客厅里面,没过多久,就看着越甫阁风风火火的走进来。现在是冬天,越甫阁还穿着墨色的高定西装,只在外面披了一件重工的呢子大衣,他刚刚从谈判桌上下来,冷着脸威压十足,看了一眼唐庭,直接进了林莓的房间。

林莓的房间到处都洋溢着青春温柔的少女气息,把越甫阁刚刚那一身肃杀的气场都卸下来不少,那床铺上病怏怏的人撞入他的眼睛,越甫阁瞬间就皱起眉来,轻轻拿手背靠了一下林莓的额头,热退下去些了,但整个人依然状态不好,眉头轻蹙,好像被什么魇住了。

“应该不是单纯的高烧,具L情况得去医院。”

唐庭跟着进来,在后面补充道。

但是越甫阁动作比他的话要快许多,已经接过了一旁严姨递过来的毯子,盖在林莓身上,又把自已肩膀上的大衣拿下来包住人,保证没有什么地方会受到风,就把人打横抱起,往外面走。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