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眼泪落下,却没有办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当程峰拎着参汤进来时,医生刚给安澜挂上点滴。
点滴里有安眠的成分,安澜却一直直勾勾的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的惨白天花板。
桑宁夏接过参汤,强忍心中怒火:“程少,她现在情绪不稳,让她静一静吧。”
程峰看着床上的安澜,头一遭没摆架子,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桑宁夏去看安澜的情况,却见一直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的安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扭过头正用那双哭到充血红肿的眼睛,死死盯看着离开的程峰。
“……我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可他们九个月后,就会迎来自己的孩子……”
桑宁夏知道她难过,宽慰她:“这种商业联姻,程峰又是这种流连花丛的贱男人,万松颜眼睛容不下沙子又歹毒狠辣,他们不会有圆满的时候。”
“这一天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安澜喃喃,“太久了……太久了……”
她说:“我不能原谅他们,程峰不拿我当人肆意玩弄我,万松颜找人强·奸我、打我,他们还一起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绝不原谅他们……”
“我要报仇,他们要跟我一样痛苦。”
“我要让他们跟我一样痛苦……”
“要跟我一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