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朝握住她的手,指尖在腕处轻挲:“是我小瞧夫人了。”
沈琼芝被他弄得有些发痒,想躲开却被拉进怀里,吻到呼吸发乱衣裳也揉皱了才罢休。
好不容易坐正身子,沈琼芝整理鬓发,裴玉朝把掉下的花钗给她重新戴好,复揽在怀中。
沈琼芝道:“药治得了病救不了命,他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糟蹋那么些上好药材也就罢了,还让孩子反替他一个大人忧心。要不是看在你和源儿面上,又怕把他给气死惹来一堆麻烦,我高低要骂他一顿。”
裴玉朝笑:“看你上次骂他那架势,想必孙兄早已习惯,说不定听了只会笑。”
沈琼芝道:“快别提上次的事了,怪丢人的。虽说是为了我好,你俩合起来演戏看戏,只把我蒙在鼓里。”
眼见有些晚了,裴玉朝让琥珀玛瑙传了饭来。用毕撤桌,又是热甜酒伺候,榻桌铺上毡毯打二十四山水花牙牌。
这牌的规则颇有些复杂,但沈琼芝是算惯了账的人,很快就上了手。
她连赢几回,让裴玉朝喝了好几杯。
沈琼芝高兴之余又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在让着我?”
裴玉朝道:“没有让,只是轻敌了些,没想到你学得这么快。”
沈琼芝笑:“那好,这一局你打起精神来,咱们认认真真的玩儿。”
裴玉朝道:“既然要认真,就把彩头调高一些,只是喝酒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