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朝道:“她出身不高,又是见惯冷暖的,自然比其他人要更傲气几分。”

沈琼芝对这话很是赞同:“是,这孩子虽然和和气气笑容满面的,心里头却有股想出人头地的狠劲儿,难怪对上了源儿的口味,和他最亲近要好。”

裴玉朝笑:“也对上你的口味,所以你才疼她。”

沈琼芝笑:“说是疼,其实我也没帮她太多。兰儿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如今忙得不行还总抽空派人过来送东送西,问安问好,自己生的孩子也不过如此了。”

话题从沈秋兰渐渐转到孙源身上,最后转到了孙鸿渐身上。

裴玉朝道:“源儿说他病得有些沉重,听着像是不太好,你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沈琼芝问是怎么个不太好法。

裴玉朝道:“说是连着好些时日没能下床,吃药也没大用,一直拿参汤吊着。大夫那边的意思是撑过这段时日,往后就能慢慢养起来,撑不过,左右不过是三四年的光景,期间就算活着也是半个废人了。”

沈琼芝没有说话。

裴玉朝道:“你不用多心,我只看那齐王不顺眼,和孙兄还算亲近。他对你和孩子们都不错,又是你半个兄弟,你即便派人去问问也不失礼数。”

沈琼芝道:“我这边正配着那太平补真散呢,等配好了再添几样东西一起送去孙府就是。”

裴玉朝笑:“你居然猜到是他了?”

沈琼芝没好气道:“我是不如你们聪明,可也不是傻子。能让源儿那么上心的气虚酗酒之人,又是不到三十的,除了他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