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温浓忽然道:“夫人可以让其他人都退下吗?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夫人说。”
沈琼芝犹豫了一会儿,估摸着她应该不至于大白天的在这边府里拿刀把自己给杀了,便答应了。
所有侍女丫鬟们都退下后,房里只剩她们二人,顿时安静了不少。
温浓看着沈琼芝的神色:“夫人为什么这么紧张?”
沈琼芝道:“可能因为我猜到,你又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吧。”
温浓笑:“的确是不好听的话,但是也是为了你好的话。你们大盛不是有句话叫作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
沈琼芝看着她的眼睛:“温浓姑娘有话直说便是。”
温浓不慌不忙道:“在说正事前,我想先给夫人讲个故事。”
沈琼芝道:“你说吧,我听着。”
温浓道:“曾经有一位皇子,他钟爱自己的妻子,不愿碰别的女人。可这位妻子不能生育还颇为悍妒,别说其他妻妾,连房中人都不许丈夫有。皇帝勃然大怒,要杀了这位断绝他儿子子嗣的祸水,皇子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娶了皇帝安排的人。一开始小心翼翼藏着,渐渐的他与新妻子生儿育女,心也渐渐倾斜过去,公然不再回原来的家。这位悍妒的妻子发觉此事后,在众人的嘲笑中上吊身亡。”
沈琼芝顿了顿:“然后呢?”
温浓道:“然后就没有了。但还有另一个故事,同样也是恩爱夫妻,妻子短视,为了霸占夫君不惜葬送他的前途,拒绝了许多有利的联姻。夫君喜欢她的时候还好,可后来渐渐清醒,恼她愚蠢自私,另娶了一个贤惠大度的女人为妻,果然飞黄腾达做了将军,而原来的妻子被冷落后也羞愤而死了。”
沈琼芝心头火起,强迫自己忍住怒气,道:“温浓小姐和我说这两个故事,莫非是在警醒我,让我听话把夫君拱手让人?”
也是用心良苦了,为了恐吓撺掇她,不惜编排这样的两个故事来咒她死。
温浓露出了怜悯的表情:“夫人误会了,我说这两个故事是想告诉夫人,没有什么感情是永远不变的,利益才是最根本长远的东西。能够身居高位的男子,有几个是糊涂一世的?就算短暂被迷惑住,也终有变心翻脸的一天。比起日后狼狈,不如现在主动点,将来也体面。毕竟有些事已经有了端倪,只有夫人你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