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只碗通体蓝,釉色均匀,胎体厚重,尤其是这里。”
姜晚婉指着碗内底心说:“这里的印记是大明宣德年制,距离现在有五六百年历史。”
“准确说,这不是洒蓝釉碗,这是一只洒蓝釉钵,钵比碗大,比盆小,我手中这件瓷器,异常珍贵。”
讲解着手里的瓷器,姜晚婉目光中带着爱惜和珍视。
沈行疆很喜欢她现在的神情,她在自己喜欢的事业里发光发热,不像他枕边的小媳妇儿,反而像个名家大师。
姜晚婉吐字清晰,谈吐不凡,让人无法质疑她的话。
徐爱凤听到这话,手不自觉抓紧搪瓷茶缸,缸子有些热,她浑然不觉。
“......这个小东西,很值钱?”
姜晚婉肯定颔首。
“是的。”
“明朝有位‘蟋蟀皇帝’,名叫朱瞻基,号称宣德皇帝,这位皇帝从小聪明好学,在位期间对内重视农业生产,鼓励垦荒,对外实行安抚政策,立主和议,保证了社会的稳定。”
“但是他也好玩,喜欢斗蟋蟀,后面又迷上骰子游戏,就找来景德镇最优质的瓷土和最优秀的工匠师傅,最终烧制于洒蓝釉瓷器,一共只烧制了十年。”
徐爱凤平时接触的不是军事就是农场的事儿,哪里听过这么有意思的鉴宝故事,她听得津津有味。
“怎么只有十年?”
姜晚婉抿唇:“因为宣德皇帝在位十年,新帝登基,就没有大范围烧制洒蓝釉钵了,因此,此物非常稀少,物以稀为贵。”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绢,用手绢把碗周围的脏污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