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最好给猫咪换个吃饭的家伙事了。”
徐爱凤放下茶缸,走过去把洒蓝釉钵接到手里:“姜同志,你这话能保真吗?”
仔细听,她声音有些不对劲。
姜晚婉十分肯定:“可以,厂长你不信可以找个专业鉴宝瓷器的大师帮你看看。”
徐爱凤拿着洒蓝釉钵的手微微颤抖,她惆怅地咽下泪水,摇了摇头。
“我信你。”
“你没必要拿这个骗我,我看你年纪虽小,但学富五车,我信......”
她捧着钵,眼里弥漫着复杂的情绪,更多的是一种释怀。
“我只是没敢相信,我娘会把这么好的东西留给我。”
徐爱凤有些失态了,她擦了下眼泪,但是没有刻意隐瞒:“我上面有三个哥哥,我娘从小就重那轻女,后面她病重,我哥哥嫂嫂都不肯养她,我就把她接过来养她,她年纪大,生活不能自理,我伺候她,她每次都要骂我,打我。”
“那几年我啥都不干,我就伺候她,可不管我怎么付出,她每次都骂骂咧咧,我哥哥们来了,她就乐得跟花一样,说他们孝顺。”
“后面她没了,家里的钱的房契都给我哥哥了,把她的喂猫碗给我了,她说这碗就和我一样,她一点都不稀罕。”
谁知道......谁知道......
老太太心里是有她的。
“这碗她不管走哪儿带到哪儿,我还以为她魔怔了,没想到这只碗,不,这只钵大有来头。”
徐爱凤把洒蓝釉钵放到桌上,她紧紧握住姜晚婉的手:“孩子,婶子真的很感激你,你让婶子这么多年的心结都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