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奉的话, 郭旭这时候还不明白那就是傻了。
“不会吧老安,你外孙都打酱油了, 不会你也想生个小崽子吧?”
“怎么不行啊,你不也都说是外孙了吗, 就许他老刁老树发芽,我就不行吗?”说着,安奉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
“行行行,怎么不行了,来来,我给你好好看看,让你明年一次抱俩, 到时候带着孙子儿子一起遛弯。”郭旭说道, 想到这就不由的有些好笑。
不用郭旭动手, 安奉轻车熟路的从药箱里拿过脉枕, 然后撸起衣袖老老实实的将放在上面,等待郭旭的问诊。
此刻安奉就像一个老实的好学生一样, 郭旭见了也不禁摇了摇头。
不过其实这也好理解, 别说现在了, 就是后世文明如斯, 不知道宣传了多少年的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纪, 可是还不是照样重男轻女。
为了生个男孩, 东躲西藏的, 现在的思想比那时候更要严重, 没有儿子, 死后可是没人摔盆的,要不然再怎么厉害的人物也怕老绝户三个字哩。
就是因为没有儿子,你再怎么厉害也是一场空,白干。
“怎么呀,还能生不?”看着郭旭闭着眼睛琢磨脉象,安奉有些心急了。
现在他想起来都写后悔,谁家自己年少不懂事,不精血的珍贵,现在后悔也迟乐。
前段时间安奉过来找郭旭瞧病,过给治疗一段时间,好转很多,现在也一直在坚持吃药。
郭旭收了手,又问了一些问题,点头道:“还算恢复的不错,我给你重新还开两张方子,一个药浴一个内服,再给你疏通疏通气血,不出意外应该会有好消息。”
至于安奉老婆也一把年纪了,能不能生这不是郭旭担心的,他可是知道,安奉和老刁一样,为了生个儿子,家里可有年轻的小夫人的。
听了郭旭的话,安奉欣喜若狂,脸上的表情夸张极了。
一把抓过郭旭开好的药方,“这是药方吧,我这就去准备。”
“唉,别急啊,还有一张呢?”看见他拿着药方就要往外走,郭旭赶紧叫住了他。
“不急,这些药我家里就有,我这让人送过来,让你先陪着药,剩下的待会再来。”
“马上就···”好字还没说完,郭旭一抬头就发现人早就没影了,只有门帘在晃动着。
无奈的放下笔,吹了吹笔墨,将药方折好压在水杯下,省的被风吹走了。
※※※
“收拾好了,不考虑了?”王亚樵看了一眼给自己最后一次检查的郭旭。
“想好了,虽然住在徽园什么都方便,但是我毕竟不是帮里,长期待着也不是个事。”郭旭说道。
现在已经是农历十月中旬了,从花开的正盛到百花凋零,已经有小四个月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治疗,王亚樵的腿上也已经完好如初了,一个星期前一好就去了一趟天津。
为了保险起见,郭旭今个又给他做了一次复查,骨缝之间已经长得严丝合缝,丝毫没有断裂过的痕迹,就是X光也照不出来异样,就是这么厉害。
而这段时间,安奉找的药铺也已经装修布置好了,郭旭也过去看了,很满意,这里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他准备不日就要搬过去了。
毕竟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他又不是斧头帮的人。
“这算什么,你这些日子给帮里兄弟看病什么的,谁会有意见。”王亚樵还是有些不理解。
“算了,随你的便吧,以后有事说话,搬出去可别兄弟们都不认识了,瞧不上我们这些瘪三混混了”想起各自有各自的想法,王亚樵摆了摆手手,也懒得再说了,不够从语气中还是看出有些口不从心。
“哪能哩。”郭旭笑道,“我那里徽园又不远,没几天我就要回来找你喝酒,到时候你别嫌烦就是了。”
说完,两人都乐了。
“这是什么?”郭旭有些奇怪的看着王亚樵递过来的一个小匣子。
打开一看,满满一匣子的各种形制的金币和银币,有近代清政府和各地方自行铸造的,也有西洋各国流传进来的。
估摸着一匣子得几千大洋的,知道斧头帮现在没人敢惹,有的是钱,可是郭旭得的好处也太多了,再要可就有些贪得无厌了,连他自己都看不过去的。
赶紧合上箱子推过去,“这是干什么吗,不拿我当兄弟当朋友,以后还有的玩吗?”
“这些日厚着脸皮占了你那么多便宜,我已经过意不去了,你在这样我可生气了。”
见郭旭生气了,王亚樵笑道:“知道你有原则,可是那时帮里给的,这些是我自己的心意,你治好了我的腿,难道还比不上这些外物。”
“行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别看这些金币不多,可是每一枚都是有特殊价值的,留着这个纪念。”
不等郭旭反应,就将小匣子塞进了郭旭的药箱里,拿着药箱给郭旭背上,就推着他出去。
“不是说时间不够了,还不赶紧回去收拾,到时候可得请帮里这一堆兄弟吃一顿,到时候有你出血的时候。走吧。”
唉,世上有一点最难办,就是人情关系,原本郭旭给王亚樵看病,一个大夫一个病人,这没什么的。
可是这长时间相处,受了徽园这么大的恩惠,让郭旭感觉有些过意不去,看来自己是要跟斧头帮绑在一起了。
不过对于王亚樵悲惨的结局也有些感慨,觉得有必要帮他一把,争取帮他逃过一劫,至于以后的事情就随其自然吧。
“我说你们慢点,这里面可都是郭大夫的宝贝呢。”
“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这个抬到后面的去吗,还有这个抬到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