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好之后,众人也加快了脚步,朝着寒水院走去。
进院的时候,就见沈逞在不远处的墙边跪着。
香冬心疼,但是并未扑上去痛哭。而是看了沈逞一眼,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就随着苏清妤进了内室。
下人挑起帘子,苏清妤和香冬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屋内泛着浓重的药味,两人进去的时候,丹青正端着药碗出去。
刚服过药的李朝云半靠在床头,老夫人则在床边坐着。
苏清妤上前给老夫人见礼,又问了几句李朝云的身子如何,就站到了一边。
香冬则跪在老夫人身前,“妾身没拘束好五少爷,致使他惹下大祸,都是妾身的错,请老夫人责罚。”
即便已经是大房的继室夫人,香冬在老夫人面前依旧是从前为奴的姿态。她也自认为不算沈家正经夫人,所以除了料理大房的琐事外,从不在府里摆大房夫人的谱。
香冬不知道的是,老夫人心里确实是怨怪她的。人都有私心,老夫人也有。沈逞犯下大错,但是沈逞是她孙子,加上年纪又小,老夫人便不忍责怪。心里把香冬怪上了,怪她连个孩子都管教不好。
若香冬进门就找借口开脱,老夫人一定会发怒重罚。
但是香冬一进门就跪在地上,所有责任也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老夫人反倒消了几分怒意。
李朝云眼睛肿着,听见香冬请罪,便不屑地说道。
“香夫人知道请罪就好,五少爷之前多好的孩子,被你教成什么样了?目无尊长,顽劣不堪。”
“我看再这样下去,作奸犯科都不奇怪了。”
李朝云向来瞧不上沈家这两个庶子,又被沈逞气得够呛,所以说话也没丝毫顾忌。
但是她忘了,沈逞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都是老夫人的亲孙子。尤其是老夫人年纪大了以后,对小辈是放在心坎上疼。
所以老夫人听了这话,眉心立马皱起。
但是到底是沈逞犯了错,老夫人便也没说什么。
只是对香冬说道:“你去问问逞儿吧,到底因为什么对她嫂嫂如此无礼。”
“底下的人问了好几遍,他什么都没说。”
李朝云闻言又咬牙切齿地说道:“还能为了什么,我看就是她们母子容不下大少爷这孩子。”
“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排除异己了,也不知是谁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