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进入深秋的欧洲,夜色似乎也格外漫长。
一夜相安无事。
次日,一早。
蒋惊语所在的医院内,医护人员过来查看过小澈的情况时,小澈已经恢复了大半了,他刚吃完奶妈送来的辅食,脑袋上的滞留针,就再次连接上了输液袋。
全程,小澈都没有哀嚎一句,反而是蒋惊语心疼得不行,一会问问他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一会又问问他要不要再吃点什么东西。
小澈乖乖摇头,他靠在蒋惊语的怀里:“妈咪,昨天小澈梦见爹地了,小澈梦见爹地哭了,妈咪,小澈想爹地......”
蒋惊语的眼神暗了下去,她将儿子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小澈乖,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一会输完液,妈咪就带我们小澈回家,去见外公,好不好。”
小澈有点失落,他将脑袋埋进蒋惊语怀里:“妈咪,小澈想外公,小澈也想爹地......”
蒋惊语沉默着,没有再回答儿子的话。
她一直都觉得,只要她好好照顾儿子,儿子一样能够健康长大。
可现在。
随着小澈的自我意识建立,好像,一切,都偏离了她的预期。
蒋惊语没有再开口,她不想让小澈难过,但这件事情上,她同样不会退让。
沉默中。
病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蒋惊语回过神,迅速整理好表情:“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