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蒋惊语眼底的冷漠,钟离渊垂下眸子,然后将一张黑卡放在了儿童床的床头柜上:“这里面存了些钱,是我补给小澈生辰满月的礼物,密码是你的生日,我走了。”
没有多余的话,钟离渊垂着眼,朝着卧室外走去。
蒋惊语盯着他的背影,眼底已经一片赤红,她怀里的才刚刚退烧的小家伙,微微睁眼。
小澈才一岁半,他话都说不清楚的年纪,却学会安慰人了。
小家伙伸出肉乎乎的小肉手,他摸了摸蒋惊语的脸,声音奶得让人心都化了:“妈咪......你哭了......妈咪不哭。”
听到孩子的声音,钟离渊的脚步停下了,可是,他终于还是没有回头,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生怕自己心软再也走不开,他脚步加快,离开了这间儿童房。
蒋惊语红着眼睛,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用脸颊轻轻试探了一下小澈的脸。
小澈已经明显退烧,蒋惊语轻轻摇着他:“都是妈咪不好,没有照顾好我们小澈,妈咪带你去医院。”
一直跟在一旁,没敢出声的白人医生,此刻小心翼翼开口:“这位夫人,小少爷已经没事了,他才刚刚退烧,还是不要——”
他的话都没说完,蒋惊语一个冷冰冰的目光就看了过来。
感受到蒋惊语身上的气场,白人医生不敢出声了。
很明显,蒋惊语并不信任钟离渊叫来的医生。
拿过毯子,将小家伙包好,蒋惊语快步带着孩子离开了这座别墅。
在她坐上车,离开后。
一辆停在暗处的黑色迈巴赫上,驾驶座的青年抬眼,看向后视镜内的男人,他低声开口:“先生,我们要跟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