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幼儿园说要保护他的小男孩,到了中学时期,就不认识他了。
没人知道。
他从没因为他偷窥他换衣服记恨。
他记恨的,不过是那个幼儿时期,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的小男孩,不记得他了。
他记恨的,不过是谢斐知道他是同性后,就开始讨厌他了。
人的记性,有时候,还真是差劲啊。
蒋行舟摸出一直挂在胸口上的怀表,打开精致的小盖,里面有一张缩小的照片。
上面,是幼儿园时期的他,还有,谢斐。
叩上怀表的精致小盖,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冷淡。
欧洲的黑夜,夏国则是白天。
一早。
已经连着两三天都没见过蒋翩枝的三小只们,满怀心事。
小年托着小脸,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餐,妈咪不在家,她吃饭都不香了。
同在用餐区的贺厉存,目光落在被小年冷落的小蛋糕上。
女儿最喜欢吃的小蛋糕,她今天竟然一口没动。
眉头微皱,贺厉存抬手,摸了摸小年的额头:“不舒服?”
小年无精打采摇头,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委屈巴巴望向贺厉存:“爹地,年年想妈咪了,爹地不想妈咪,不想妈咪肚子里的小宝宝嘛?”
贺厉存抿唇:“我安排了飞机,吃完早餐,我们去机场,见你们的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