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姝柠松了一口气。
祖母是除了母亲以外,第二个真心待原主好的人。
当初外祖父家落败,母亲疯癫,江远安翻脸不认人,忤逆祖母的意思,一心想要抬薛兰为平妻。
祖母对此失望至极,生了一场大病,再加上原主与薛兰亲近,祖母伤心之下选择去乡下别庄上养病。
每当逢年过节,江远安都会带着东西请人,次次被拒之门外。
三年来,原主偏信薛兰的话,以为祖母抛弃她了,心里记恨,一次都没有去看过。
映荷走后,江姝柠吃饭的速度加快。
梨儿看的傻眼,“小姐,您慢点吃,没人和您抢!”
“祖母马上就回来了,我得去看看她的福寿院收拾的怎么样了,还有没有需要准备的。”
“小姐放心,福寿院虽一直空着,但侯爷每天都安排人去打扫,里面干净的很”,梨儿想到什么,心中不平,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哪像我们这个破院子,窗纸烂的不成样子,房梁成了虫子的家,屋顶一个洞挨着一个洞,下雨天屋内比外面还热闹!”
整个院子,也就小姐住的这一间屋子像个样儿。
江姝柠的视线望向门外,叹了口气。
确实,她院子只有梨儿一个丫鬟,没有洒扫的下人,砖缝里的杂草都快比人高了。
要不是里面干净整洁,这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废弃院子。
唉,也不知道原主当时是中了薛兰什么迷魂药,放着倚山傍水的大院子不住,非得来住这个犄角旮旯的老破小。
除了僻静,啥也不是!
江姝柠本身对吃穿住行没有太大的要求,过得去就成。
但听梨儿这么一说,顿时坐不住了。
她在这个时代的首要任务是什么?
是让渣男有多远滚多远的同时,夺回属于原主的一切!
鸡血一打,江姝柠来劲了,支着头冥思苦想。
皇上也是个衣柜门不安把手的,银子他是一锭都不赏,就赏了五匹霞缎和两个金步摇。
这些东西上都出自皇家,损坏变卖不得。
何家赔罪银票还剩五百七十两,这些银票也不能动,她得给祖母治病买药……
修院子银子必须薛兰出,但这办法么……
唉,头秃!
“轰隆!”
天空闷雷响起。
江姝柠吓了一跳,怔了一瞬后灵光乍现。
有了!
“这天跟小奶娃的脸似的,说变就变,看样子一会儿得有一场大雨。”
梨儿站在门口连廊下,仰头望着头顶的乌云。
江姝柠拉住她,在杂物房里找到了梯子。
“快,忙起来,我们马上就能住新院子了!”
?
这么快的吗?
梨儿和她一起抬着梯子,一头雾水。
江姝柠吩咐她:“我上方揭瓦,你捅窗户纸,把院子能弄多破弄多破!”
“啊?”梨儿在下面帮她扶着梯子,仰头看她,“小姐,咱这院子已经是侯府最破的了。”
江姝柠:“……”
这熊孩子,没事瞎说什么实话?
“按我说的做,趁着雨还没下速度快点,否则一会儿咱俩就成落汤鸡了!”
说话的功夫,江姝柠已经爬到了屋顶,揭了几片陶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