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该是少年不识愁滋味,鲜衣怒马章台路的年纪,而不是一天到晚谋东算西,算取每一个人的可用价值。
“没有了锐气吗?”崔浩亭手一顿,双指夹起棋子放在自己面前:“我这些年一直缠绵病榻,确实没有了锐气与朝气,甚至没有了对生存的渴望。”
如果不是意外来到东陵,遇到凤轻瑶,他此时应该是在崔家庄子上等死。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应该放弃对生的渴望,你这样活着还有意思吗?你这样还来找我医什么病?不如直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等死好了。”凤轻瑶端起一边的茶,吃了两块点心。
好心情只能让人暂时忘记饥饿,而无法让人真正不饿,凤轻瑶很用心地吃,崔浩亭则很用心地沉思凤轻瑶话中的意思,想着自己一路以来,按崔家公子的路走,是不是错了?
崔浩亭想得很认真,就差没摆出沉思者的样子。
一刻钟后,凤轻瑶吃饱了,崔浩亭也思考完了,崔浩亭不急不缓地将棋子分别捡好,把白子递到凤轻瑶的面前:“我们再下一局。”
虽说吃饱了,凤轻瑶有了再下一盘棋的精力,但她其实不太喜欢下棋,下棋太费心神,而她不喜欢输,所以更费心神。
之前,是为了安慰病人,现在嘛......
找她凤轻瑶陪下棋,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再下一盘也不是不可以......”凤轻瑶卖着关子,翟浩亭已恢复清明,他当然知道凤轻瑶这个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你有什么条件?”
“赢了,你安排我去见九皇叔。至于输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