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瑶明白了。
安平公主屡次三番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终于还是忍住了。
她相信九皇叔不会把事情做得太过,至少在这件事上不会牵扯到她和母后。
“用烙刑。”陆少钦刚一挥手刽子手就退了下去,血衣卫取而代之。
烧红的热铁在铁盆中翻滚着,烟雾滚滚,好不渗人,官差挑挑拣拣,终于选出一块婴儿巴掌大小的烙铁。
“呜呜呜......”钱进的嘴巴被茶壶盖堵住了,根本无法说话,只能听到他如同野兽般的低鸣声,血水口水嘀嗒嘀嗒往下流,双眼目光早已散涣、毫无聚焦点。
可即便如此,在场中人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在陆少钦眼中,这不过是一小刑罚,在血衣卫哪个犯人不要过上一遍,至于九皇叔吗?
凤轻瑶猜不透他的心思,九皇叔的眼神太过清澈了,而一个人的眼神太过清澈与深邃都会让人看不懂。
一如蓝九州,面对蓝九州那深邃的眸子,凤轻瑶也看不透读不懂。
不过私心里,凤轻瑶认为九皇叔并不是一个嗜血之人,他只是用钱进的事让她明白,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好好遵守这个世间的规则,不要落得和钱进一样的下场。要知道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幸运的。
“吱......”的一声,血衣卫就将烙铁烙在了钱进的骨头上。
“呜呜呜......”钱进万分痛苦地晃动着刑架,挣脱着,挣扎着,脑袋更是控制不住地朝着刑架上面撞。
这是痛到极致,想用另一种痛来代替。
浓浓的焦臭味四处弥漫,令人恶心欲吐。
呕......呕......
作呕的声音传来,是安平公主带来的那个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