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获新生(她对他做什么都可以!)(1 / 2)

赵怀渊知道多半无法从皇兄嘴里问出些什么,却没料到皇兄的反应会这样大,简直就像是心虚、恼羞成怒。

但赵怀渊并不想如此想他。

皇兄从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这么多年来,皇兄的耐心和容忍都给了他和他母亲,倘若当初皇兄能心狠手辣杀害兄长,如今又怎会如此?

赵怀渊知道,真要找理由的话,为了名声或别的什么,总能找些别的来诠释皇兄的行为,可他跟皇兄来往十几年,却更愿意相信皇兄是真心待他,也是真心为兄长的逝去而痛惜,因而宽待他母亲。

那皇兄今日如此反常地不肯提及兄长的死因,其中又有什么隐情呢?

宴平帝已摆出了这样拒绝交谈的样子,赵怀渊自然不可能再纠缠下去,好在早在来之前他便有心理准备,便没有太失望。

沈晞上前一步,扯了扯赵怀渊的衣袖,在他侧头看来时见他神情平静,她才放心。

虽然她觉得赵怀渊再追问下去,他皇兄多半也不会把他怎样,但人家都反应这样激烈了,确实不适合再问。对方毕竟是皇帝啊,逼问皇帝不是自寻死路么?

反正如今也不是没有调查方向,暂且先缓缓好了。

赵怀渊微微颔首,他明白沈晞的意思。

不过,不等赵怀渊再开口,先缓和气氛的人,竟是宴平帝。

他似是已调整好了情绪,转身望向赵怀渊道:“小五,过去的事便不要再提了。瑞儿无事,一切便到此为止,从今日起我依然是你的皇兄。”

赵怀渊心中对皇兄到底还是有着亦兄亦父的感情,压下所有纷繁思绪,露出笑容道:“好,皇兄,我什么都不问了。”

宴平帝点点头:“好,好。”

他再一看,却见沈晞不知何时牵住了赵怀渊的衣袖,他看着这二人怎么看怎么般配,却想起答应过赵怀渊不过问,便只好冲他点了点,挥手让他回去。

赵怀渊和沈晞离开太和殿偏殿后,宴平帝坐在御案后头,仿佛老了好几岁。

何寿劝慰道:“这么多年,殿下能明白您对他的疼宠,必定不会听信旁人谗言。”

宴平帝许久才道:“没有旁证。”

何寿心中微叹,便也不再说什么。

赵怀渊和沈晞安然离开了皇宫,赵怀渊才想起自己要搬出赵王府的事得跟皇兄说一声,便让赵良回去跟何公公说,将来要是找他别找错地方了。

提到要新搬的地方,赵怀渊难得多了几分兴致:“我要搬去的地方离你家也就一条街,你来寻我不必通报,直接进来便好。”

他先前对母亲磕头说要搬离时心情不可谓不沉重,然而此刻想到与沈晞住得近了,来往也可以更方便,这一刻的开心也是真的。

他兄长的死因要查,日子也照常要过。他被母亲控制了二十年,已经看到了只为一个死去的人而活是多么可怕。

什么死去的人都不如活着的人重要。好在如今听皇兄的意思依然会像过去那样待他,那他还是可以替溪溪保驾护航,她爱如何折腾都可以。

“不管你母亲了?”沈晞问道。

赵怀渊摇摇头,又叹道:“也不是不管,只是我不愿再被母亲钳制了。”

他一扬眉毛道:“你说我堂堂一个亲王,老是受母亲的管制像什么样子?我早该搬出来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了!”

他心道,要是他新的府邸里能再有一个女主人便更好了,但他不敢说。

沈晞笑道:“那便恭喜殿下重获新生了。”

赵怀渊心中微动,他喜欢这个说法,重获新生,从今日起,一切都是崭新的,都将由他亲手打造,谁也别想干扰他。

当然溪溪除外,她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赵怀渊不知怎的想到了某几个夜晚做的不可对他人道的梦,耳朵尖一点点泛红,眼神飘忽不敢看沈晞。

好在二人已出了宫,赵怀渊跟在沈晞身后上了来时的沈家马车,等赵良也回来了,一行人便离开。

马车先回了沈府,赵怀渊没入沈府,他离开前对沈晞道:“等我安顿好了,再来带你去认门。”

因为不远,赵怀渊很有兴致地打算走路过去,沈晞便目送他离开,回了桂园。

赵怀渊到自己的新住处不久,皇帝便派人敲锣打鼓地送来了赏赐,宣旨太监高声宣布皇帝是因赵王爷对大皇子的救助而赐下赏赐云云。

于是,这一夜一天,对许多人来说跟坐过山车似的。

昨夜的事,不是每个人都清楚来龙去脉,只是从一些只言片语,以及当时两边剑拔弩张的情况判断赵王要倒大霉了。

于是第二天,参赵王的折子雪片似的飞向皇帝,他们觉得这次总该有所成效了,可偏偏跟过去一样,皇帝根本不理,他们等啊等,等到了皇帝嘉奖赵王的圣旨。

有些人气急败坏下不禁暗自大逆不道地嘀咕,到底谁是皇上的亲儿子啊!

其中最生气的大概便是荣华长公主了,她昨夜见赵怀渊好像要失圣宠了,差点高兴得一整个晚上没睡着,她儿子的婚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赵怀渊的推波助澜,要是他失了皇兄的宠爱,她就不用管他了,自然可以悔婚。

第二天早上,她都已经想好了退婚时她得亲自去,好看看沈晞那臭丫头哭丧脸的模样,结果没多久,就得知了赵怀渊被嘉奖的圣旨。

荣华长公主当即摔了不少的瓷器,气得失了仪态大骂。当然,她不敢骂皇兄,就是些指桑骂槐的话。

然而荣华长公主犹不甘心,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赵怀渊怎能毫发无伤呢?他要没事,那她岂不是永远对沈晞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