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般惊喜,蒋墨成没好气地说:“我之前问你要不要车,你说不要,还说我擅作主张给你买了你要翻脸,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至于高兴成这样?
柏盈理直气壮:“那怎么能一样呢?”
她有车,换不换都无所谓,他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肯定不能选一个她并不缺的吧?但蒋父送的就不一样了,相当于是天上掉下来的,她捡到了自然高兴!
“继续拆!”她开了另一份,是很精致的首饰盒,打开来竟然是一只翡翠镯子,成色一看就不一般,“这?”
蒋墨成也很意外:“这是我奶奶留给我妈的,你也可以理解为是传家宝,是一对,我大嫂戴过,你还记得吧?”
“那这不太合适吧?”柏盈面露犹豫,一对镯子,还给了大嫂一个,摆明了是给儿媳妇的,她跟蒋墨成又没谈多久……
“拿着。”
知子莫若母。蒋墨成过去那么多年没喜欢上别人,现在爱上柏盈,一看就是打算死磕一辈子的架势。这镯子早送晚送没有区别。
柏盈还是有些犹豫,心想,长辈送的生日礼物婉拒不太礼貌,哪天她跟蒋墨成一拍——
念头还没起,他已经凑了过来,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用了些力度,不算轻,他危险地逼近,“老婆你在想什么呢?”
柏盈:“什么都没想呀~”
暂时可以放在她这里,她偷偷欣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别吵我,我要继续拆礼物!”
她一把挥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那个镯子放回首饰盒里。大哥大嫂送的是一份礼物,是据说全球都限量的手提包,大嫂前段时间去法国出差时刷脸购置。
大嫂还写了卡片,大致意思是说这款包也可以作为传家宝传下去。
柏盈笑得不行。
蒋茜送了一对钻石耳坠,耀眼夺目,柏盈立刻就戴上了,一闪一闪的,仰头问蒋墨成:“好不好看?”
一般蒋墨成都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只会说“好看”,她也知道,但每次他说了,还要挨批。
“好看——”
果然,她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瞪他一眼,“你文盲吗?”
蒋墨成隐忍,她今天过生日,忍,忍。
杜美芸送给柏盈的是一双手套,短暂恋爱后又失恋的她最近很闲,化悲愤为力量,化身为针织大师……柏盈上个星期已经收到了一条围巾。
这手套跟市面上的也有区别,毛线是最贵的,并且还钩上了色泽圆润的珍珠。
柏盈打电话询问:“我能把珍珠拆下来吗?”
珍珠很漂亮,她可以串一串,做手链。
杜美芸:“你敢。”
柏盈:“……喔。”
童月送的是一瓶香水,她喷了下,还未沉浸在香味中,一旁的男人很不解风情的打起喷嚏,“这什么味儿?有点冲。”
柏盈:“友情天长地久的味道。”
廖俊宏赚了钱以后还是很抠门,他比较务实,直接包了个红包,里面装了崭新的钞票。
礼物很多,柏盈唇角一直上扬。她觉得这个冬天根本不冷。
将礼物都拆了以后,她看向了蒋墨成。
蒋墨成老老实实地将酒庄合同给了她,她看了一眼,抿了抿唇,“你骗我?”
他一个酒庄准备遛她几次?确定关系的时候遛一次,现在当成生日礼物来送?他哪该姓蒋啊,他姓周才对。
他失笑,看多少次她这模样都觉得可爱,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绵长的一个深吻结束。
柏盈气得都想咬他,他却将一把钥匙放在了她的掌心,与她额头相碰,“安青路97号,生日快乐。”
她怔怔地看向他,“你……”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抱住了她。
柏盈靠着他,过了片刻,闷闷道:“你多少钱买下来的?你要是买贵了,我真的会生气!”
是念想,是回忆,是被爱过的童年少年。
蒋墨成无奈:“柏盈,我是商人。”
他是男人,当然要费尽心思博她开心,但他是商人,又不姓冤。
柏盈终于笑了,“不知道它以后会不会被拆迁呢?”
蒋墨成:“……你话这么多?”
柏盈:“哼。”
她在极偶尔的时候,也会有点点点点羞涩。
不可以吗?犯法吗?
在二十四岁的这一天,她好感谢那个被扔在冰天雪地里的自己,你真厉害呀,你真棒啊,你活下来了,还过得这么好,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