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两人这样亲密无间相拥,很)(1 / 2)

柏盈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当真,充耳不闻,低头仔细看手中的白玉兰。

蒋墨成抬腿进了屋子,折返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小竹筐,他递给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这花花期短,家里也没人看,你想摘多少就摘多少。”

他说的倒是实话,估摸着这一树的玉兰花最迟也就这两天会凋谢,等到明年才会又开花。

不过这是在别人家里,柏盈迟疑着问了一句:“真的可以?”

蒋墨成笑了:“都说了这棵树送给你了。”

柏盈:“……”

她不再跟他客气,在树下来回打量,她没选长在高高枝头上的花,不过有些花她也够不着。她装模作样地踮脚去够了两次,见身后的人还是淡定如佛地站在一旁,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狠狠瞪他一眼,命令:“快过来!”

蒋墨成这才走上前来,低头看她:“怎么?”

“我够不着。”

蒋墨成在此之前并没有经验,不过他在这方面也相当聪明,一点就通,正要伸手去帮她摘时,想起什么,又收回手,瞧她还是不太高兴的模样,哑然失笑,趁她不注意,双手握住她的腰身,使了使力将她举起,果然惹得她一声惊呼。

“摘啊。”他语调懒洋洋地回。

柏盈又气又想笑,终于破功,寂静的院子里传来他们两人的笑声,他低沉的声线跟她的娇嗔交织在一起。

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地放低的。

柏盈是,蒋墨成也是。

其实如果不频繁地想起那个古怪又令人瘆得慌的梦,柏盈这几天过得很快乐。她跟蒋墨成之所以能够走到一起,除了双方在夜深人静时见色起意以外,他们的脾性很相投,就连争吵也是,吵的时候很尽兴,吵完了又觉得没什么。当他低头时,她也会从台阶上下来,不,还没等她下来,只要她迈开一步,只要她表示出她的一丝丝柔软,他就会主动过去将她抱下来。

回了酒店后,蒋墨成一脸坦然地跟着进来。

柏盈回头看他:“你不是说另外开了房间?又骗我?”

“在隔壁。”蒋墨成随手脱下外套,“等你睡了我再回去。”

女朋友就在身边,他难道还要回自己的房间?当然是相处的时间越多越好。

柏盈也累了,不乐意在这种小事上跟他再次拉扯。她都能跟着他一块儿来宁市了,自然早就做好了会发生点什么的心理准备,跟这样哪哪她都喜欢的男人春风一度,她觉得不亏。

不过不亏归不亏,她现在也真的没有想法。

这事当然要以她的心情为重,她乐意她喜欢她想要,才能发生。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算了解他的为人,他不是那种会勉强别人的人。

“随便你。”

她丢下这句话,脱了大衣甩给他,从行李袋里拿出换洗的衣服钻进洗手间。蒋墨成怀里抱着她的衣服,看了一会儿,任劳任怨地将她的衣服手提包挂好。

柏盈在洗澡这件事上很舍得花时间,等蒋墨成看无聊的电视都快昏昏欲睡时,她总算从洗手间出来,带着一股夹杂着馥郁芬芳的水汽来到他面前,她用干毛巾将头发包上,仍然有几滴水珠顺着面颊滑下。

蒋墨成惊醒,抬手一看腕表,神色复杂地瞥她一眼。

她在洗手间里呆了快一个半小时,再不出来,他都准备进去捞她。

“你在这里洗,还是回你自己房间洗呢?”她柔声问。

蒋墨成浑然不觉前方有陷阱:“衣服都在这,当然在你这洗。”

柏盈绽开笑意:“那挺好,我挂在那儿的衬衫你帮我洗哦。”

“……”蒋墨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味过来,“酒店提供这个服务。”

“那是洗衣机。”柏盈又不是没住过酒店,她门儿清,“我衬衫只能手洗,”她顿了顿,轻轻地说,“是你给我买的,你忘记了,上面标签都有,真丝的,只能手洗。”

蒋墨成被忽悠着点头答应,等他进了洗手间后后知后觉地想,这屋子里有手的人应该不是只有他?

柏盈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你记得刮胡子啊!”

蒋墨成干脆开了门,倚在门边,“我以前一天刮一次,现在跟你在一起,一天刮两次,下巴都得刮掉一层皮。”

“恶心死了!”柏盈扫了他一眼。

他大约正年轻,胡子长得也快,一晚上下巴就会冒出青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