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鸣野脚下打了个跌,差点当场滑倒。
不过他迅速稳住了身形,加快脚步将人拖进更衣室里。
刚一进去,夏书衍就被一只铁钳子似的大手掐住腰抵到了门板上。
下一秒,滚烫的唇便略显粗暴地落了下来。
夏书衍顺从地仰起脸,张开双唇,承受着对方激烈的热吻。
裴鸣野胸膛里仿佛猎猎燃烧着一把火,每一根筋脉,每一滴血液,每一颗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着,只能不断索取恋人口腔中的甘甜,试图抚平自己的焦渴。
夏书衍渐渐呼吸不过来,双腿发软,身体不由自主顺着门板往下滑去。
裴鸣野不依不饶地追着他亲,直到快够不着了才将人重新捞上来,面对面抱在怀里,自己则坐到后面的长凳子上。
夏书衍喘着气,脸庞上不知是泳池水还是涔出的热汗,在灯光下泛着一层莹润的光,嘴唇又红又肿,唇角留有几道可疑的水痕。
裴鸣野解了点瘾,这会儿没那么凶猛了,仰头含住微张的红唇,吃糖一样反复吮。
夏书衍抬手揪住他的耳朵,试图将他拉开:“别……别来了……”
他们的姿势太过亲密,夏书衍一动,裴鸣野就闷哼一声,握在细腰上的大手也紧了紧。
他勉强放过水红的唇,又从唇畔亲到耳根,用力吮吻颈侧嫩乎乎的软肉,留下一连串湿热的吻痕。
“刺啦”一声,夏书衍背后的拉链被拉开了。
他今天穿的是连体泳衣,只在背后有一条拉链,穿的时候是他自己拉上来的,毕竟他的胳膊可以弯曲成各种奇怪的角度。
裴鸣野的吻落在雪白细腻的肩头,力道越来越重,将人死死钉在自己身上。
“不可以……”夏书衍反手抓住将散未散的泳衣,“你还没有赢下游泳比赛。”
裴鸣野从鼻腔里重重喷出呼吸,最后又狠狠嘬了一口,才不甘不愿地松开双手。
夏书衍将拉链又拉了上去,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脸:“乖……”
“眠眠,你等着。”裴鸣野一字一顿,咬得极重,“我一定会赢。”
元旦假期结束,A大学子开始着手准备期末考试。
往常的期末考试对于裴鸣野来说轻轻松松,但今年他还要准备游泳比赛,时间变得非常紧迫。
虽然游泳已经牢牢刻在他的肌肉记忆里,但毕竟有三年多没有进行训练,他的实力不可避免地退步了一大截。
为了赢得这场比赛,裴鸣野每天都花费大量的时间在游泳馆,老朱骂他不务正业,校游泳队教练却一眼看见了他的潜力,拼命想将他揽入麾下。
与此同时,夏书衍也在进行期末考试汇报舞台排练。
他们在各自热爱的领域里努力,每天偷得一点时间享受恋人间独一无二的亲密,但每次都会在擦枪走火前堪堪止住。
裴鸣野体内的火气愈燃愈烈,他将那些无法发泄出来的精力用来训练,取得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时光飞逝,一月中下旬,各专业陆陆续续进入考试周。
舞蹈系的期末汇报舞台是非公开的,不过本专业的学弟学妹可以进行观赏。
这天上午,中国舞专业在大礼堂进行期末汇报演出。
裴鸣野早早地坐在第二排,准备近距离欣赏绝美舞姿。
耐心地等了几个舞台,报幕的同学声音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下一个舞台是由夏书衍同学带来的水袖舞——《奔月》!”
大礼堂内瞬间响起热烈的掌声,第一排的老师不得不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这才渐渐平息下来。
舞台幕布缓缓拉开,一道挺拔秀颀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夏书衍一袭白衣如云,腰间的玉带系出不堪一握的细腰,长长的水袖迤逦到地面。
裴鸣野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音乐声响起,夏书衍踩着节拍缓缓起舞。他身轻似燕,软如云絮,舞姿轻盈,若仙若灵。
突然间,长长的水袖甩将开来,似笔走游龙绘丹青,又似银蛇般凌空飞舞,凌厉如刀却收放自如,衣袂翻飞间玉袖生风。
裴鸣野完全被舞台上的人带进了节奏中,连如何喘气都忘记了。
随着琵琶声渐急,夏书衍身姿拧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雪白的水袖和裙裾络绎不绝地飞散在舞台上,仿佛绽开了无数朵纯洁无瑕的莲花,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一舞毕,在场的观众一时都还没回过神来。
直到老师们带头鼓起掌来,大礼堂内才响起几乎快要掀翻屋顶的掌声和表白声。
在经久不息的掌声中,夏书衍弯腰鞠躬谢幕,起身时和台下的裴鸣野对视一眼,唇畔溢出一抹清浅的笑容。
“啊啊啊啊!”身后有人尖叫起来,“夏书衍对我笑了啊啊啊啊!”
“胡说!明明是对我笑!”
“你们都起开!是我啊啊啊啊!”
……
在一片嘈杂声中,裴鸣野皱起眉头,忍不住沉声喝道:“是我!”
一时间,大礼堂内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他身上。
裴鸣野意识到自己有点太高调了,二话不说站起身来,一阵风似的刮出了大礼堂。
夏书衍结束了汇报演出,刚好下午去看体育系的游泳公开赛。
他去的时候,游泳馆内已经来了不少学生,就算是紧张的期末考试周,也无法阻挡大家欣赏体育生们新鲜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