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是说她现在和影帝在真人)(1 / 2)

苏靥星几乎不动了。

熟悉的气味萦绕在身边。

随着他的动作,她还能闻到他下颔淡淡的须后水气味,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气息,令人迷醉。

和厨房的吻不同,这次要更亲密更纯粹,她能感觉到他的唇齿、他手指捧着她脸的力度,甚至他袖口蹭过她脸时的温度…

五年了。

久违了。

苏靥星几乎要沉湎。

她仿佛被重新带回那狭小的公寓,带回五年前夏日的燥热,与眼前的人唇齿交缠。

人和人之间怎么能如此亲密呢,亲密得好像怎么都不够…

苏靥星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她能感觉到他双臂的力量,就像…曾在无数次深夜里的渴望,他渴望这样拥抱她,这样口勿她。

糟糕。

林垚!

苏靥星转头的间隙,突然想起林垚,“呜”了一声,伸手要推开陆野,但伸出的手却被他手指扣住。

他迫着她的手落到他颈后,苏靥星只隐约听到一句含混的“别动”,他还在继续,苏靥星不得法,嘴一张,就用力狠狠地咬了下去。

铁锈味在两人之间蔓延。

他却还是没放开,只安抚似的,一下下地口允,过了会,才放开。

苏靥星瞪他。

他却只是“嘶”了一声,指尖抚着唇,笑。

“你属狗的?”

苏靥星朝他丢枕头:“滚蛋。”

陆野没滚,只半弯腰着,伸手将苏靥星本来就乱的头发摸得更乱,在苏靥星要爆发前,捞着枕头朝她晃了晃:“谢了。”

说着,就迈开长腿往外走了。

苏靥星气得脸通红,可心却砰砰跳。

啊啊啊。

她抓了下头发。

太烦了。

这个人可真烦。

她当初就不该接这档恋综的。

可是…

苏靥星指尖触了触唇,就这么把他让出去,又不甘心。

而且,他的吻技…

好像比从前更好了。

苏靥星被自己混乱得更烦了。

想要趴到床上去滚一圈,可一想自己满脸的泥巴,又悻悻地收回念头。

这时,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内轻轻推开,林垚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苏,苏老师。”

苏靥星抬头:“你都看见了?”

林垚点点头,又忙摇摇头,摆手:“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苏靥星垮着脸看她。

林垚咳了一声,她那张脸也不知为什么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苏,苏老师,你放心,我…”

她压低声,凑过来:“我会替你和陆老师保密的!”

说着,她就跑跳着出门了,苏靥星叫都来不及。

“……”

丢人。

肯定都看见了。

都怪陆野。

苏靥星又抓了下头发。

这时屋里已经没人了。

苏靥星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对着镜子里那张黑一块白一块的猫脸、还有乱糟糟的头发时,苏靥星忍不住哀叹了声。

好丑。

陆野也不知道怎么啃得下去的。

想着,脸又开始发烫。

忙打开水龙头,用水冲了冲,等彻底洗干净,抬头,镜子里照出一张红彤彤的脸,脸颊染霞,眸光泛水。

“……”

这一副被□□过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苏靥星忍不住捂脸。

过了会,手指悄悄咧开一条缝。

还是很好看的嘛。

如果她是男人也会心动。

苏靥星自恋地想了会,又拍拍脸,让自己振作。

不要被那个狗男人的美□□惑了。

对着镜子,直到嘴角下垂,才面无表情地出了卫生间。

牛奶还在桌上。

苏靥星喝了口,果然已经凉了。

这时,门又被敲了敲。

她皱眉,小心翼翼过去:“谁?”

这回没人答她。

屋外静悄悄的。

苏靥星将门拉开一条缝,就见地面多了杯牛奶,外面空无一人。

牛奶杯上贴了张字条:[喝这个。]

是陆野的字。

苏靥星发觉,自己嘴角又忍不住上扬。

啊。

好烦。

这个人真的好烦。

苏靥星将牛奶拿了进去。

果然,温度正好。

带一点甜意,她将纸条贴在桌边,拿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二楼长廊。

环形沙发边的小吧台前,陆野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月光幽幽。

只有一盏小灯亮着。

他长腿支在高高的吧台椅边,指尖搭在菱形杯口,看了眼,又往里加了几块冰,仰脖喝了口酒。

江霂过来,手里也拿了杯酒。

两人碰了碰杯。

江霂问:“睡不着?”

陆野“恩”了声:“有点。”

“因为…”

江霂眼神往苏靥星的房间门去。

陆野嘴角勾了勾,转头看向江霂,夜影里那双眼睛里像藏着许多故事:“是。”

他直接道。

江霂耸耸肩:“难怪。”

“你们…”他不知想起什么,一笑,“你们从镜头里看起来就很有故事。”

“镜头里?”

陆野喝了口酒,澄黄色酒液映在他冷白的侧脸,这令他看起来有种冷淡。

“是,”江霂也跟他一样,靠着椅背,看向月亮,“你不知道,导演的眼睛就是镜头?我们的本能,就是寻找故事。”

两人又碰了一杯。

陆野却突然转过头来,昏暗里那双眼睛格外有力量,他看着江霂:“既然江导知道了,那就不要靠近她。”

江霂一愣,突然道:“我手里有个本子,不知道陆老师有没有兴趣?”

陆野喝了口酒:“工作上的事,你该跟我经纪人接洽。”

“不过…本子好,”他道,“我会考虑。”

江霂眼里燃起兴奋。

他知道,这是他身为创作者的本能,而暗影里这个对月独酌的男人就是勾起他创作欲1望的本身。

这世上有两种灵魂。

一种干巴巴,没有丝毫厚度。

这样的人,拍什么戏都是一眼到底,没有可咀嚼的余地。

可还有一种,就如同眼前这人,明明是暗的底色,可越往里探究,就越会发现,他如深海,有无限可能。

每个导演遇到这样的人,都会欣喜若狂,会想方设法与他合作。

可惜,迄今为止,娱乐圈给他这样感觉的,只有两个。

一个是上世纪红遍半边天、统治了娱乐圈二十年的天王陆峰,还有一个,就是眼前这人。

陆野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吹风,就在江霂以为他不会开口时,突然说了句:“江导,别这么看我,我不搞基。”

江霂:“……”

“老子也不搞!”

江霂这时突然有点懂,那些被他气得想打人的人的心里想法了。

大约是那杯牛奶的关系,苏靥星沾床就睡着了。

她又梦到了陆野。

梦里的他要比现在青涩些,脸部轮廓没有现在这般硬朗,穿着白T、牛仔裤,背着单肩包,懒洋洋站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等人。

清北的林荫道,两边都是高高的白杨,林荫将头顶的天遮了一半。他就站在暗影处,可来来去去的人,还是忍不住将目光落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