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胜天停了苏邀月的信用卡,还给她正在工作的小公司施压,苏邀月现在连三人合租的房子都住不起了。
苏邀月联系了一顿狗肉朋友,要么说在国外不方便,要么直接已读不回。
苏邀月气得差点砸了手机。
没错,差点,毕竟她现在连一只手机的钱都出不起。
就在苏邀月差点要为五斗米折腰回去找她渣爹的时候,萧袅袅联系上了她。
这位是她的高中同学,听说现在是一名财经记者,听说苏邀月她爸是苏胜天以后想要过来进行采访,就厚着脸皮联系了一下苏邀月,没想到……被她给赖上了。
萧袅袅虽然不是本地人,但因为家里属于小康家庭,所以父母给买了房,不用愁房租的问题。
两室一厅,虽然不算大,但住两个人正好。
“虽然我现在跟我爸闹掰了,但我还是他女儿呀,你用我的名头去找那些人,他们还是会给点脸的。”苏邀月坐在萧袅袅的小沙发上面,一边说话,一边往自己的指甲上放水钻。
几块钱一大包的那种。
“唉……”苏邀月漂亮精致的小脸突然皱起来。
她生得很漂亮,像一株精心养护在玻璃房里面的玫瑰。瓷白的小脸,大而清澈的杏仁眼,小巧白皙的鼻翼,一头长到腰间的黑长直。看起来乖巧可人极了,说句清纯女神并不为过。
“其实仔细看看,这水钻跟小钻石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吧?”
萧袅袅:“……我不知道。”
她没在指甲上贴过真钻石。
苏邀月贴了一半,又把水钻卸了,嫌弃廉价,然后只给指甲抹了一层薄薄的护甲油。
很薄的一层,淡到几乎看不到什么,只能窥见其粉色的指甲盖,像初初生长出来的粉红色玫瑰花瓣。
虽然苏邀月有点公主病,但她其实还是一个性格比较好相处的人。
并不会刻意来找萧袅袅的麻烦,也会利用自己最讨厌的身份去替她联系那些金融大佬。
苏胜天已经在s市打开了一点市场,苏邀月也凭借着那么一点人脉,给萧袅袅争取到了几次稿子。
萧袅袅虽然是新人,但工作能力好,稿子质量也过关,跟苏邀月搭配起来天衣无缝,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这是最新资料,你看看。”萧袅袅把最新的采访资料递到苏邀月面前。
“他叫陆枕,是陆氏集团的少东家,听说上个月刚刚回国,很多人都盯着要采访他呢。如果能拿到他的独家报导,那我们这个月的奖金就不用愁了。”
苏邀月随意瞥了一眼。
说是资料,其实都是一些能从网上查到的东西。
照片也是模糊不清的几乎跟黑夜融为一体的那种。
“陆枕啊……”苏邀月努力想了想,然后摇头,“不太清楚。”
按照苏邀月和萧袅袅的狩猎习惯,先筛选出来一些不怎么愿意接受采访的人,然后由苏邀月出面邀请,再带上萧袅袅一起上桌,到时候就算对面的人不情愿,也不好意思拒绝苏邀月。
毕竟苏邀月用的是苏胜天的脸。
就算那些人生气又怎么样?只会找苏胜天发火。
苏邀月喜闻乐见。
这招数苏邀月用过很多遍了,苏胜天也给她打了很多电话来骂她。
比如现在。
苏邀月看一眼手机上面苏胜天的电话号码,慢吞吞的起身,然后走到厨房,揭开铝锅,把手机放进去,然后点接听。
“苏邀月!你到底在搞什么……”
苏邀月真是连听到他说话都恶心。
她猛地一下盖上锅盖,然后举起勺子猛敲。
三分钟后,苏邀月心情极好的揭开锅盖,里面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不错,很好,苏胜天现在应该已经去医院接受耳聋检查了吧。
年纪大了,是要好好保养保养了。
趁着苏胜天还没昭告天下,苏邀月赶紧拉着萧袅袅去到陆氏集团办公的金融大厦。
前台小姐温柔的替她登记完毕,然后说到时候会通知她。
这样的客套话,苏邀月听懂了。毕竟她也是混过社会的人了,别人的通知一般就是,没戏。
尤其是像这种陆氏集团这样的大公司。
“我爸的脸看来是用完了。”
苏胜天只是一个暴发户,见见那种跟他差不多级别或者说稍微低一点的没有问题,可像陆氏集团这样的……那真是云泥之别。
萧袅袅脸上也跟着露出颓丧之色,不过她还是安慰苏邀月道:“没事,宝,我们采访不到,别人肯定也采访不到,就是可惜了这笔奖金,我们主编说,谁要是能采访到陆枕,给这个数呢!”
“一百万!”苏邀月看着萧袅袅摊开的十根手指。
萧袅袅:“……十万。”
“哦。”虽然经历过社会毒打,但依旧没有被毒打够的苏小玫瑰花发出不感兴趣的声音。
萧袅袅:……
对于苏邀月来说,十万块连个好一点的包都买不到呢。
“等一下,我好像想起来一件事。”苏邀月脚步突然顿住,“陆枕他高中的时候跟我们上的是同一所高中吧?”
萧袅袅努力回想,“有吗?”
“有啊,当时他还不叫陆枕,叫……算了,那些事情你不知道,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苏邀月开始翻她的微信通讯录。
好像是这个吧。
苏邀月点开头像为一朵手绘黑白玫瑰花的头像,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是这个吗?”
堂堂大总裁拿玫瑰花当头像?
不会是她记错了吧?
回到家,苏邀月还没有想好第一句给陆枕发什么。
老同学,好久不见,一起吃个饭?
嗨,你还记得我吗?
猜猜我是谁?
好土哦,难道就没有又新颖又不土,又不是那么刻意的打招呼方式?
苏邀月的手指在微信聊天界面退出又进去,退出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