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十万的赞同:“他肯定会红,要颜值有颜值要演技有演技,而且路人缘特别好。”
“你们不混粉圈不懂,他这个路人体质真的很容易红,而且是长长久久的红。”
“人品也没问题,谦虚还知感恩。”
这要是换了其他男明星,哪里敢直接跳出来和一个漂亮素人扯上关系,这是顶着非常大的压力。
折腾了一下午,檀灼已经有点困倦,也没多想,“加吧。”
客户嘛,不嫌少。
还在刷微博的童童小声嘟囔了句:“热搜开始降了。”
梅溪汀淡定:“正常,素人嘛,有明星的料上来后,自然会掉。”
掉得很匀速。
奇怪的是掉的只有周毓霖相关词条,檀灼之前那个考古照片词条反而只掉到了第二位。
第一变成了朝总公开择偶标准。
到底谁才是顶流啊。
梅溪汀还调侃:“今天热搜前两名被你们夫妻两个轮流上。”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还挺有意思。
什么压不压的,檀灼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莫名打了个冷颤。-
而此时。
前往‘梅简’工作室的车厢内。
朝徊渡冷白指尖捏着一柄与他形象格格不入的镶嵌钻石的珐琅小镜子,若是细看会发现,这便是之前送给檀灼那个,内置了定位芯片的。
后来送去修复钻石又重新植入最先进的芯片,今日才送到。
崔秘书关闭檀灼的直播间,轻咳了声,“太太那边已经解决了。”
“关于CP的词条也有条不紊地往下降。”
崔秘书想到在办公室内的画面便心有余悸。
当时朝总问出那句恶毒男配的问题,幸好他灵机一动,回答:boss您才是领了证的合法原配,无论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
这才保住了首席秘书的地位。
他现在甚至不敢提周毓霖的名字,毕竟回答谁是男主角谁是恶毒男配这种致命问题,不想经历第二次。
男人神态散漫地倚靠在座椅内,坐姿有种闲适的优雅,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细长带精美雕刻纹样的手柄,听到崔秘书的汇报,似随口问:“热搜谁在上?”
崔秘书:“当然是您!”
这题他会,“你在第一,太太第二。”
至于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包括昨个儿闹事的老爷子,都没有再上过热搜显眼。
想到老爷子,崔秘书果断转移话题:“对了,老爷子那边要求见您。”
“已经催了很多次了。”
“如果您今天还不去见他,他明天要去公司,带着叶小姐。”
朝徊渡余光不经意掠过旁边放饮料的车载冰箱,指节略略一顿,乍然听到崔秘书的话,不咸不淡地开口:“转告他,想去疗养院陪他儿子或者去国外陪他那些孙子孙女,尽管试试。”
崔秘书:“那叶家?”
朝徊渡:“让老爷子继续用养老钱贴那个无底洞。”
无论贴多少,最后进的全都是他的口袋。
老爷子手里还有个非常丰厚的金库,为了拿捏朝徊渡,殊不知,早就被盯上了。
同样流着朝家的血液,老爷子留有后手,朝徊渡亦会釜底抽薪,自始至终,这对爷孙,从未彼此信任过,没有亲情,全是利用。
年轻男人明明平静到没有情绪的话语,却让崔秘书从头冷到脚。
旁人不知,他可最清楚,惹到boss的下场,没人可以全身而退。
转念一想,好像惹了boss还能活蹦乱跳的,只有太太了。
毕竟都跟男明星上了热搜,boss还亲自来接。
这时。
车子驶进了古董巷子。
朝徊渡从容不迫地打开车载冰箱,将手持小镜子塞了进去,随即拿出手机给檀灼发了条微信消息。
Zhd:【接你下班。】
檀灼看到消息时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几秒后,才蓦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推开半阖着的雕花窗户,入目便是那辆熟悉的黑色豪车。
车窗半开,露出朝徊渡淡漠俊美的面容,正朝这边看来。
视线刚好对上,男人眼瞳如深渊,檀灼下意识躲开。
躲了之后,她又懊恼,这不是心虚吗?
她干嘛见了朝徊渡总是心虚!!!
童童跟着探头:“嘶,朝总不会是来捉奸的吧?”
下一秒,她脑袋被檀灼敲了,“捉什么玩意儿?”
童童捂着脑门:“你都跟英俊年轻小奶狗上热搜了,朝总能忍?能没威胁感?他肯定来抓你回家审问的!”
“根据我看了十年小说和电视剧的经验!像朝总这样的大佬,绝对不能忍受亲亲老婆和别的男人上热搜!一定是吃醋了!醋海翻涌、保准现在车厢里都是酸味!”
檀灼一言难尽。
她说的人是朝徊渡吗?还醋海翻涌?
明知不可能,但莫名的,檀灼心里居然生出一丝期待。
期待?
她期待什么?
期待朝徊渡吃醋?
就在檀灼脑子乱成一团麻的时候,掌心里的手机又震了下。
依旧是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出来。】
让她出去她就出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檀灼傲娇地也回复两个字。
大小姐驾到:【求我。】
Zhd:【上车,我跪下求你。】
还有这种新奇的好事?
檀灼瞬间来精神了,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头敲:【不许骗人!】
Zhd:【嗯。】
檀灼兴冲冲地跟童童挥手:“我下班了,你跟师兄说一声。”
童童:“好。”
看着檀灼愉悦的背影,有点奇怪,怎么有人去挨罚还这么开心。
根据多年看文经验,等着檀老师的应该是朝总的兴师问罪吧。
江城的六月,黄昏时分都是闷热的。
檀灼一路小跑进车厢内:“天气好热。”
“感觉自己快要被烤干了。”
檀灼随意把手机丢在车椅内,而后才爬上来。
谁知,手机在此时又震了下。
朝徊渡瞥了眼檀灼丢在座椅上亮起的屏幕——
【姐姐,你上次说加我,你老公会吃醋,这次……】
“姐姐?”
朝徊渡似笑非笑地重复这两个字,轻松语调,隐隐含着几分危险意味。
檀灼身子顿了下,脑海中浮现出童童的话,低垂的眼睫挡住眸子里的情绪。
下一秒,她坐稳后,故作戏谑:“怎么,难不成真吃醋了?”
眼睛却定定地看着朝徊渡那双冰冷似不见底的眼瞳,不想错过他的任何情绪,然而对方眼神却毫无波动。
她有点失望。
很快,朝徊渡薄唇勾起一抹淡到极致的弧度:“醋太酸。”
“朝某更喜欢吃甜的。”
随着他突然逼近,悸动般的心跳仿佛蔓延开来,檀灼下意识咬唇。
还没用力,唇瓣便被含住。
浸透着幽幽凉意的白檀香,像是在她呼吸里突然炸开一样,肆无忌惮地从舌尖一路灼烧至乱跳的心脏。
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袖口。
挡板早已升起,后面形成一个密闭的私人空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已经驶出古董巷子,并且停在一个死胡同内,后面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挡住了车厢。
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人。
被亲得神思恍惚,檀灼有些喘不过气来,却推不开他,只能从红唇溢出模糊字眼,“说好的跪下求我呢?”
男人轻松将少女换了个方向,指尖拂过真丝裙的拉链,顺势让她背对着自己跪下,徐徐道:“这就跪。”
几秒后,檀灼身上微凉,一低头,两只膝盖抵着车座,覆着水雾的眸子懵了:
“什么意思?我跪?”
少女脊背骨肉均匀,还有小小的腰窝,微微凸起蝴蝶骨如精细雕琢后的艺术品。
朝徊渡欣赏着这漂亮画卷,从他的角度,能清晰看到少女身子微微拱起时的弧度,无论那一处,都看似完美无暇,不过缺点颜色。
朝徊渡回道:“我跪。”
檀灼:那你倒是跪啊???
车厢后排宽大,但两个人都上来,还是拥挤了许多,檀灼手心按在潮湿的皮质坐垫上,扭头想去看身后的男人在干什么。
却见他膝盖曲起,当真半跪在自己身后,重新俯了过来,严丝合缝的衬衣领口随意敞开,毫不介意这是什么场合,露出里面缠绕着的缎带,以及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像是蒸腾着热气,透过弥漫在整个车厢内的浓郁白檀香,将她完全笼罩在狭窄的一角,无法躲避,无法挣脱。
是属于成年男性的温度与力量。
檀灼:“你……说的跪,是这样?”
朝徊渡不答,反而问了句:“还热吗?”
“这还用说吗!”
本来以为在车里能凉快点,又被他亲了一身薄汗,想赶紧回家洗澡。
“我们回……”
话音未落,却见朝徊渡突然打开冰箱,拿起一柄珐琅钻石的小镜子。
朝徊渡温热指腹触碰到金属手柄,感觉到恰到好处的冰冷,眼底闪过一丝满意情绪。
檀灼看到了熟悉的镜子,有点惊喜,小声嘟囔了句:“干嘛把我的小镜子放冰箱里?”
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了。
因为朝徊渡单手圈住她的细腰,往前带了下,随即亲吻着少女红润的唇,当那双桃花眸陷入迷蒙时,他轻松地将带着暗纹的手柄送了进去:“给你用。”
根本不给檀灼任何反应。
直接了当又干脆。
檀灼:“!!!”
盛夏时节、狭窄车厢内、前一秒还热到想要开空调,下一秒,她活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身体陡然紧缩了。
简直要疯了。
朝徊渡握住她挣扎的手腕,甚是贴心地开口:“还热吗?”
檀灼指尖掐进他手臂的刺青里,几乎要掐出血,紧咬着下唇,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冰……好冰。”
潋滟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紧绷。
朝徊渡调整了一下方向,指尖摩挲着镜子背面的钻石芍药,调整了一下方向,轻弹了下钻石芍药的一片花瓣,手柄居然开始慢慢加热。
“热了吗?”
热到金属发烫。檀灼像是受了惊吓,纤细手臂攀着车门,不断往前爬,指尖扒拉着车窗玻璃,整个人精神都快恍惚了,眼泪忽然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这种未知的恐惧,实在是太可怕了,她从未经历过。
第一反应便是想要脱离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可怕。
岂料刚脱出去一半,却见男人不急不慢地又旋了两圈镜面一侧的蓝宝石按钮,原本探进去的手柄陡然加长,直接抵开了密闭的小口。镜面折射出绯色的光,美艳又旖旎。
玻璃车窗倒影出此时车内模糊又靡丽的景象,从檀灼的角度,能清晰看到外面落日余晖,逐渐被乌云覆盖,乌压压的一片,好像暴雨即将袭来。
心脏不受控的狂跳。
许久之后,她才略略从那股子陌生的危险中缓了过来。
“拿、镜子拿走。”
“吸住了。”
“宝贝好会。”
“别叫我……”
檀灼现在听不得这个称呼,甚至开始害怕,本能地觉得没好事。
但是现在都这样了,朝徊渡还会干嘛?
然而她没想到,朝徊渡还真能——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低语:“不要厚此薄彼,也吸一吸我。”
“宝贝。”
嗓音有多好听,说出来的话,就多没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