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书都没让他性冷淡,她这样又香又软又热的病美人在怀,还能性冷淡了?
想起总是在朝徊渡手里吃亏,趁着生病,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檀灼决定趁机找回来场子。
趁其不备,伸手去摸对方腹下的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看他还怎么否认。
然而,几分钟后。
朝徊渡致电家庭医生:“我太太发烧39度2,会把脑子烧傻吗?”
家庭医生:“正常讲概率不大。”
朝徊渡又问:“发烧可以进行性、行为吗?”
家庭医生:“啊这……”
下一秒,他听到家主对面传来一道虚弱的女声:“朝徊渡,你放开我!”
“你太用力了,好疼!”
沉默了下,他谨慎措辞,“虽然有研究说明,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进行排汗退烧,不过……我个人不是很建议。”
所以放过您可怜的太太吧。
朝徊渡淡淡地嗯了声,随
即对檀灼道:“听到了吗,乖一点,不能做。”
檀灼原本是抓罪证,可惜还没碰到呢,就被朝徊渡逮了个正着,此时被他攥着手腕。
试图解救自己的手腕。
几秒后,放弃了。
她好虚,掰不动。
谁要做啦!
后悔,非常后悔。
找什么场子呀,根本玩不过他。
谁好人家去问医生这种问题啊啊啊!
折腾了将近半小时,檀灼感觉自己像是被掏空。
朝徊渡已经换了话题,对着开了免提的电话低声说了几种药。
家庭医生:“先吃退烧药,最好同时进行物理退烧。”
最后提醒,“一定要保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
挂断电话后,他震惊许久才消化掉刚才的信息,合着半天,不是朝总连生病的太太都不放过,而是生病的太太连朝总都不放过。
朝徊渡放下手机,却发现怀里少女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往床上滑,不太懂这个操作:“你这是……烧化了?”
檀灼感觉自己身上温度更高了,不知道是烧得更厉害,还是羞得更厉害,总之确实是要化了,晕得厉害:“我要睡了。”
“吃了药再睡。”
朝徊渡起身去倒了杯热水,看着冒着袅袅热气的水杯,等水自然放凉还得许久,刚准备倒凉水中和一下,忽而想起之前泰合邸管家给他看过的檀灼长长的生活习惯记录清单。
虽然只是瞥了眼,可他过目不忘,其中有一条是不喝冷热相掺的水。
侧眸看了眼蜷缩在床上的纤薄身影。
朝徊渡重新拿出一个干净杯子,两个杯子反复倒着热水,动作从容,不急不躁。
等他重新端着恰好入口的温水和药回到床边时。
檀灼已经将脸埋在枕头里,感觉自己快要被煮熟了。
朝徊渡重新把她抱起身:“吃药。”
檀灼迷迷糊糊靠在他怀里,眼神有些懵懂,似是听不懂他的话。
昏暗光线下,男人用指腹撬开她的唇齿,重复了遍,“张嘴。”
檀灼下意识舔了一下,含住了。
因为发烧的缘故,少女舌尖温度都是发烫的。
朝徊渡顿住,看她烧得似乎神智不清,刚准备把指尖抽出来,却因为被她含着,无意间搅拌了一下,发出细微水声。
就在这时,檀灼品出了药片的苦涩,迷茫的眸子瞬间瞪大,舌尖顶着吐出来。
朝徊渡捏住她的下巴,试图给重新推回去,“别吐,喝水咽下去……”
还未说完。
他指骨传来一阵痛楚。
食指修长骨节上多了个齿痕,咬得很重,还有血丝丝丝缕缕地浸出来,他肤色冷白,衬得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檀灼满嘴都是苦味,漂亮小脸都苦得皱成一团,下意识地咬了上去。
本以为朝徊渡会躲,岂料,他一动不动地任咬。
“咬完了吗。”
朝徊渡仿佛没有痛觉,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干净湿巾擦干净指尖。
随即当着她的面,重新拆了个药片,悬在杯子上,语调温柔:“给你两个选择。”
“乖乖喝水吃药。”
“或者把药融进杯子里,我给你灌进去。”
檀灼舌尖舔了舔唇。
除了药片的苦涩还有血腥味。
瞥见对方手指上被自己咬出的惨状,即便脑子还不太能拐弯,但对危险极为警觉。
片刻后,她乖巧又心虚地接过水杯:“我吃药。”
吃完药,又乖乖缩进被子闭上眼睛,“睡了。”
偷摸着把被子蒙到脸上: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下一秒,朝徊渡将被子重新拉下去:“保持呼吸顺畅。”
檀灼怕怕:“……”
“好、好的。”
不知不觉,从假睡变成真睡着了,大概是药效起了。
小楼内光线暗淡,端着温水过来的女佣无意间瞥到朝徊渡指骨上的咬痕,见他准备亲自动手,犹豫道:“家主,我来为太太擦拭吧。”
朝徊渡语调极淡,不容置喙:“不必。”
男人长指接过柔软潮湿的棉巾,一寸一寸拂过少女依旧发烫的脖颈、脊背、腿弯……心无杂念地替她降温。
檀灼睫毛安静地搭着,这次没有做乱七八糟的梦,隐约感受到身上凉凉的,很舒服。
第二天醒来后,檀灼烧已经退了,也没有其他症状。
像是那夜的暴雨,突然而至又极快消失。
如果不是朝徊渡指骨上留下的咬痕,她还以为自己做了个发高烧的梦。
暴雨之后,烈阳高照。
夏天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