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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x年x月x日,初夏,晴。
今天天气很好。
某位外表看似无害、实际也的确可爱的小朋友,近三日出现抓人,挠人,咬人行为——当然,是因为我。这是她的应对举措:)
本人对她的声音、腔调、动作习惯越发熟悉,已经逐渐能够了解、把握她每一时刻的变化和感受。并有充足的信心,给她带来灭顶的、最好的体验。
呵——
另,本人已经在部分地点,亲自实践了她曾经念过的部分台词。
不错。
有点东西。
可以助兴。
——《总裁新婚观察日记》如是说。
…
现在整个祁氏庄园都喜气洋洋。
甜蜜非常。
总裁和太太已经领证了,下一步,就是盛世大婚!羡煞全球!
怎么能不叫人期待?
虽然,太太表面上十分平静,依然醉心于绘画艺术。祁大少每天也工作繁忙,经手着更庞大的项目。
但是!
一种动人的气氛涌动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之中。
对此,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祝福和心领神会的微笑。
——新婚夫妻啊!那可是新婚夫妻啊!
一入夜,别墅的顶层就十分安静。
沈助理王助理以及一众保镖们,夜幕降临之后就会自觉地退出顶层。
曾经的高压工作狂有了专属的私人时间,这已经是祁大少在拥抱爱意、拥抱生活的表现!
当然,晚上很多时候太太也会在自己的小画室里画画,毕竟拿了全球艺术大赛银奖第一名,约稿、竞购、还有后续的巡展,各种各样的事业都来了!他们都很为太太感到高兴。
但是沈助理们还是会非常自觉地给他们留出空间——
毕竟看得出来,祁大少对此十分满意。^^
祁大少的私生活当然不可能向任何人透露,也没有故意秀什么。
年轻的总裁依旧情绪不外露,英俊面孔平静淡漠,然而——那是一种平静海面下的暗涌
看似一切还没有真正掀起狂风巨浪,但是海面之下已经暗潮汹涌!
今早,就在不经意间,祁大少那一尘不染的衬衣袖口之下露出了一点抓痕。
这抓痕出现在他冷白肤色的腕骨,连接到那青筋微微浮起的手背,像是被掐出的,又像是被什么东西蛰咬后挠出来的。
但因为祁粲皮肤过于冷调,看上去十分明显,像是被抓伤了般。
还是生活助理第一个发现,立刻如临大敌地问:“大少,您的手!需不需要处理伤口?”
祁粲拿着文件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看了看手背。
抬起头,不咸不淡地睨了生活助理一眼,唇角竟然一勾。
这一眼。
三分讥笑,三分凉薄,还有三分你懂个屁。
祁粲不是故意露出来的。
但是没办法。
有人刚好抓在这里了。
大概是为了阻止他的手在——
嗯。
祁大少淡漠地看向窗外,换了个姿势,唇角带笑。
太热情。他能怎么办。他也不想这样。
沈助理已经甜美微笑地走上前,把生活助理拉走了。
嘿嘿。
嘿嘿嘿嘿。
婚礼地点的筛选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轮,很快就会最终敲定让总裁和太太都满意的地点!为此,祁大少已经准备空出难得的假期来进行大婚和度蜜月!
别太幸福了!啊啊啊!
祁大少看着书房的门再次关上,垂眸,微微转了一下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看着腕骨的刮痕哼笑一声。
狠狠地,暗暗地,秀到了。
书房外。
沈助理一脸祥和微笑,教育生活助理。
“祁大少明明可以用腕表挡住抓痕,你说他为什么没有呢?”
沈助理看向一旁的王助理。
“小王你说呢?”
王助理:嘿嘿嘿嘿。
沈助理又看向生活助理,“所以你明白了吗?”
生活助理:啊?啊!!!
大少他——
别把他秀死!
啊啊啊!
…
时听沉迷作画。
躲在庄园三楼的小画室中。
当然,她确实也需要画画,准备几个月之后的巡展。
同时她还需要纯净的艺术气息——来涤荡她被浸染的烧气!
啊啊啊啊!
时听捂住脸,指尖在脸蛋蹭上了颜料。
他他他他——
这个大烧货!
有人合法开烧!而她无力招架!
虽然防盗门够厚,墙体够隔音,但以前出入坦坦荡荡的地方陡然变成烧烧小课堂,让她非常羞耻呜呜呜。
但是时听也不得不承认——
祁粲非常地慢慢来。是一点点带她上课的。
包含很多引导的意味,带她一点点了解自己的…嗯,等待最后的大课。
时听手中的刮刀在画板上无意识地磨蹭了一下,眼前闪过一些声音和画面。
她捂脸。
脸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烫成了一片。
时听之前就发觉,她可以勉强抵抗祁粲的骚,但是无法抵抗温柔的骚。
又温柔又骚,他现在简直是行走的杀器。
——不行不行不行!
时听摸着下巴,一脸认真,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他这么会?
他从哪会的?!
——“想我呢。”
头顶微微一沉,男人的下颌靠在她的发顶,冷冽地方声音微微震动地传到耳边,“想到走神?”
祁粲扫了眼时听面前的画板,就知道她现在脑海中天马行空,自由发挥。嗯…大概有八成在想他。
祁大少满意了。
狭长的眉眼微微眯起,手臂环住了她纤薄柔软的胸腹。
时听耸了耸肩膀表示不满,后背却无意识绷紧了点,带着鼻音哼哼唧唧强行解释,“我才没有——我在想婚礼邀请谁呢!”
毕竟是两个人的婚礼,虽然祁粲有整个团队来运作很多事情,但是更多的细节,都要他们两个人一点点商榷。
祁粲敛眉“哦——”了一声,哼笑着问,“想好了吗?”
时听能叫的人其实也不多,除了奶奶,元宝,白医生,Aron,还有就是注定来受难的晶晶……
祁粲却已经筛选了二十个结婚胜地,横跨全球,从海岛到古堡,从北半球到南半球。他也筛过了所有名单,能受邀来看他们礼成的人。
选日子,敲定仪式,准备婚纱,鲜花,钻石……都在他的工作之外每天稳步推进,很快就能完全确定。
然后完美地带到她面前。
他的小画家可以轻松一点。
…毕竟他还有很多需要她忙的事。
男人的唇角轻轻勾起。
他抬手,握住她握着油画刮刀的手,在纸面上轻轻地蹭。
摩挲。
沙沙声。
冰凉的刀柄和滚烫的手背,压着她的皮肤。
时听眨了眨眼,然后忽然心跳漏了一拍,血流腾地往脸上涌,“你…你!”
画画也能被你搞得这么涩啊啊啊啊祁粲我要跟你拼了!
祁粲笑着亲了亲她滚烫的耳朵尖,笑着松开一点,“…不经逗。”
看什么都能想到性暗示。
宝宝你…
时听坐在椅子上的腿微微收紧,又想胡乱抓东西了。一颗心脏像是有小蚂蚁在爬的感觉,密密麻麻,让她总不由自主地想抓住些什么。
她刚要伸手,忽然瞥见祁粲漂亮手背上的一缕抓痕。
她睁圆了眼睛,把他的手抓过来,看了看。
“我干的呀?”时听老实巴交地问。
她黛色眼睛偏圆,这样看人的时候,像是一汪小池塘,清澈地看见水光摇晃。
祁粲哼笑一声,“不然呢?”
谁还能自他身上来一下子。
…她不得吃醋死?
祁大少想到她吃醋的可能性,唇角忽然要翘不翘地勾了一下。
有点爽。
时听脸有点红红的,更准确地说是西红柿鸡蛋色,一会红一会黄的。
祁粲的手是很漂亮的,这点她早就知道。大少爷从出生就养尊处优,虽然中途历经许多波折,但这双手从来都是握钢笔、握方向盘的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肤色又很浅,指关节带着微红,像是精致的雕塑一样漂亮。
现在手背上多了一条猩红的抓痕,时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挠的。
她在心机深沉的成功商人面前还是单纯太多, 一下就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挠他, 还有点愧疚地捧着这只手吹了吹。
“不好意思喔,给你呼呼。”
祁粲眼底浮现出深深的笑意。
…可爱得要命。
他当然知道时听不是故意挠他的。
——在刚刚打开人生某一扇门的时刻,因为无法忍受身体的汹涌变化,所以做出一些攻击性的举动。
他非常能够理解。
并且觉得简直太可爱了。
祁粲现在非常循序渐进,婚礼正在筹备,他对时听也像是一种筹备。一种充满耐心的打开方式,一种健康有益的探索。
看她爽,他也很爽。而且看她茫然到挠他和咬他的时候。
…就更爽了。
“走吧。”祁粲噙着暗笑,双臂一捞,打横抱起时听,“我们回忆一下。”
时听懵懵的,但是习惯性地环住了祁粲的脖颈,“回忆什么?”
“回忆一下——你是怎么抓破我手的。”
…
月明星稀,听听流泪。
深夜的总裁卧室,时听咬着被角呜呜呜呜呜。
“不喜欢?”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看这种。”
“叫给我听。”
时听哭了——霸总文学误我!
这一误,就是一生!
时听以前为了刷心声数据念的那些颜色文学,那些能够激情拉动心声增速的台词,得到了进一步的实践和印证。
祁粲这个大烧车记忆力超群,过耳不忘,现在全都能对着她念一遍。
时听整个人被磋磨,而他身上的衣服竟然还是完好的,腕骨到手背的青筋微微绷紧,带着游刃有余的力量感。
衣冠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