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江城也下了一场厚厚的雪。
虞渔带着谢竟存给的手套,拉他到院子外面玩雪。
出门之前,虞世新叮嘱两个小孩不要玩太久。
然后还特意从柜子里把自己的手套找出来给谢竟存带上。
江春申还在厨房里面忙着煲汤,好不容易年假,两人都在家陪着虞渔。
正好虞渔带男朋友回来了,他们对谢竟存很是满意。
尤其听到谢竟存说以后会来苏省这边发展的时候。
“小谢啊,把手套带上。”
“好,谢谢阿姨。”
江春申也从厨房里探出一个脑袋来叮嘱。
门一关上,外面便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虞渔的雪地靴深深陷进雪里面,她左一脚又一脚地踩,只觉得不亦乐乎。
雪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看起来有种莫名地可爱。
谢竟存走过来帮她把手套带好,塞进袖子里,避免漏风,又在虞渔的“吩咐”下,弯腰堆起雪人来。
独栋别墅的院子当然还是很大的。
中间隔着一条路,对面便是虞渔的前未婚夫张乾岁家的房子。
张乾岁才起,那群从小长大的狐朋狗友在群里他视频电话,张乾岁揉了两下头发,清醒了一会儿,听手机里的声音说:“外面雪下得挺大的,到北边的雪场去滑雪真的很爽。”
他轻嗤一声,也开了视频,只不过开的是后置摄像头。
“哟,乾哥起了啊?”
有人开玩笑道。
“雪这么大,你们在家待不住,大清早把我吵起来?”
“不是啊乾哥,这快过年在家,我家里面那几个老的耳朵都给我讲出茧了,咱不能组个队一起出去搞点事吗?”
说得也是。再狂二世祖也有被长辈劈头盖脸一顿教育的“苦恼”,再狂的二世祖也怕过年。
陈芝方也在九宫格的视频里。
他倒是没插嘴,毕竟他也不算成天游手好闲的二世祖,没有被长辈教育的烦恼,只不过最近倒是家里人催婚催得紧。
“谁不是?”陈芝方挑挑眉。
想到结婚的事儿,他脑子
里自动冒出一个人来。
可很快他又皱着眉头止住了自己的思虑。
那人不是现在的他能肖想的了。
“江城太小了。”那人离开之前这么说。
当时的他带着几分嗤之以鼻,现在来看,她确实不过把江城和韩昌柏当做了垫脚石。
陈芝方叹了口气,眉眼缠绕着几分忧郁。
“陈哥,你又叹什么气。”
有人不解。
陈芝方似真似假地开玩笑:“失恋了呗。”
“不是吧,你还能失恋啊,你要是主动出马,谁能逃脱你的‘魔爪’?”
“主动出马不也得要有机会?我这是暗恋未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陈哥我也有办不成的事儿。”
不过算算时间,她是不是也该回来过年了。
陈芝方又叹了口气。
“我才不信啊陈哥,你驴我呢。”
“不过你要说暗恋……除非是那人……不过韩昌柏都对她求而不得了,咱们也就远远看看得了。”
“哦……你说她啊,那确实是这样的……”
虽然没点名字,但是大家好像都知道是谁了,一时间视频通话还沉默了一阵,视频里的二世祖们心思各异。
张乾岁闻言冷哼了一声,说:“私下里讨论人干什么。”
“是啊是啊,不过你们知道周子雯最近谈的男朋友劈腿了吗?”
“谈的谁?”
“那海军集团的二货啊,我说周子雯怎么现在眼光好像降级了似的,她不是喜欢韩昌柏吗?”
“她谈了好几个了……之前不是谁都看不上啊……”
“韩家对她们周家都那样了,她怎么敢往韩昌柏身上贴啊?韩昌柏在集团里掌权之后,把和周家所有的合作都撤了,你说他是不是为了给‘她’出气啊?”
“可他们早就分手了,韩昌柏不至于……”
“那可不一定……那可是虞渔……你们没看她电影吗?”
“看了,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前女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不知道韩昌柏怎么想的。”
“要我我也忘不了,你说虞渔在海市谈了两个,都分了,那两个身家又不比韩昌柏差
……”
“肯定是虞渔把人甩了,你们看韩昌柏……我听说他现在求着和虞渔父母的公司合作……那不是穷追猛打是什么。”
“她现在又有新男友了,我见过,是之前谈的,据说是打电竞的?”
“我看她就是随便玩玩而已,她谁也不喜欢。”
要是这样倒还让人心里平衡。有人想。
“打电竞的没前途啊……”
“你以为她眼光能差啊,看看前面几个,再看看她现任,我找人去打听了,那打电竞的是京城谢家的人,人家里头的长辈是xx级……”
听到这话,有人嘶了一口冷气,其余人也都不说话了。